次日一大早許歌的手機上就多了好幾通未接電話。
有琳達的,更多的卻是周子墨的。
她坐起身給琳達回撥了過去。
“許歌?”
“嗯,是我。”
琳達聽到她的聲音後顯然是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你沒事了。”
“嗯,你怎麼樣?”
“我在醫院,已經沒事了,對了,你是怎麼獲救的啊?”
許歌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陰沉沉的,不透一絲陽光。
“過程就不和你細說了。”
琳達又在手機那邊沉默了許久後她才說道:“他給了我一張支票。”
許歌靠在床頭攏了攏淩亂的長發,“嗯,是你應得的。”
“對,你說的沒錯,所以我收下了,也打算等身體養好之後就出國深造。”
“挺好的,祝你一切順利。”
“許歌,謝謝你,雖然不知道你要做的事,但我也祝你一切順利。”
“謝謝。”
結束與琳達的通話後許歌才給周子墨回了過去。
“喂,歌兒?”
聽著周子墨嘶啞交集的聲音,許歌沉默了片刻後才道:“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等你。”
昨晚的事解決的異常安靜,甚至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去。
許歌自然也猜到了這個結局。
想要將周子墨拽下去,摸清楚他是否真的乾淨,還是要從於博那裡突破。
一個小時後,周子墨麵色有些青白,臉色不太好,眼眶也布滿了血絲,似乎是一夜未睡,看到許歌後便移不開視線了。
兩人對視,誰也沒有開口,又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許歌先移開了視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既然不知該如何開口,那我來問,你來回答,可以嗎?”
周子墨喉嚨滾了滾,卻也隻能點頭,“好,你問吧。”
“昨晚那個男人叫於博?”
周子墨點頭,“是。”
“你們什麼關係?”
周子墨抬眸看她一眼,表情複雜極了,桌麵上的拳頭緊緊握住了。
許歌安靜的等待著,大概過了兩分鐘都不見他開口,她才輕聲道。
“你可以不回答,那麼接下來我也不會在問了。”
周子墨眼簾一顫,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會再追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即將到此為止。
可他怎麼舍得?
於是端起水杯喝了大半杯後才啞聲道:“我和他是通過朋友認識,工作上的事情有些部分需要他幫我解決,但後來又一次醉酒,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跟他……”
說到這裡,周子墨像是有些難以啟齒,臉上和眼中的厭惡不像作假,是真的覺得惡心。
“就跟他發生了關係,事後我才知道他原來是喜歡男人的,我想過和他斷了聯係,但他竟然拍下了那天晚上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