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臉急色回頭,“太醫,快上來看看。”
“是。”
太醫來到床前,先為蕭衍診脈,再檢查後背的傷口。
片刻,太醫收回手,抬眼看向皇上,“回皇上的話,離王後背的傷很深,從脈象上來看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
“那他何時能醒?”皇上又問。
“這個……不好說。”
“什麼叫不好說?”
太醫急忙跪下,“微臣醫術不精,不敢保證離王何時能醒來。”
“無用,退下!”
“是。”
太醫退下後,皇上無奈看著昏迷的蕭衍輕歎。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蕭牧灃等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洛瑤剛要回話,就聽蕭牧灃開口了。
“回父皇的話,聽府上的柳小姐說,自從皇叔莫名受傷病重後,離王妃就不許任何人進屋探望,似乎是有意想隱瞞什麼。”
皇上的視線掠過蕭牧灃等人,落在後方的洛瑤身上,陰沉著臉問“離王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回皇上……”
洛瑤還沒說完,柳音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衝上來,跪在皇上腳下。
“請皇上為王爺做主。”
皇上一臉困惑看著柳音音,“你是?”
“民女柳音音。”
“你就是一直住在離王府,柳副將的女兒?”
“正是民女。”
皇上皺眉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自從離王妃嫁到離王府,隔三差五就頂撞王爺,王爺生氣將她趕去了廢院,她對王爺一直懷恨在心。
這次王爺病重昏迷,她更是不許任何人靠近王爺,也不知她到底對王爺做了什麼?
而且我還聽說,她前段時日回了丞相府,王爺當夜去尋她,後來就不知怎麼受了傷,她極有可能和傷王爺的人是一夥的。”
聽完柳音音添油加醋的話,皇上黑青著臉看向洛瑤,“離王妃,離王究竟是如何受傷的?”
“皇上稍安勿躁,容臣妾問她幾句話。”
說完,洛瑤走到柳音音身邊,“你聽誰說王爺是去尋我受的傷?”
“我去大街上打聽的。”
他們隻對外宣稱蕭衍受傷病重昏迷,並未透露蕭衍是如何受傷的,柳音音竟然能說得分毫不差,不是同夥,就是主謀。
洛瑤不肯這樣放過她,繼續追問“你找誰打聽的?把人找來。”
“就是街上的小乞丐,誰知道他會去哪裡?我上哪裡去找人?”
洛瑤剛要開口,一旁的蕭牧灃又說話了,“父皇,兒臣以為眼下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大皇子說得對。”皇上再次問洛瑤,“離王究竟如何受的傷?你又為何不許人探望?”
“回皇上的話,柳音音說得沒錯,王爺的確是去丞相府的路上遭遇了刺客,重傷後昏迷至今未曾醒來。”洛瑤如實道。
“怎麼會這樣?”
皇上仿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又好像是擔心蕭衍,踉蹌後退了幾步,幸好及時被身邊的林公公扶住。
“皇上,您沒事吧?”林公公擔憂詢問。
皇上對他擺擺手,示意他扶自己坐下。
見皇上坐下了,蕭牧灃再次問洛瑤,“聽府上的下人說,離王妃是前日回的丞相府,也就是說皇叔那日就受了傷,你為何今日才傳出消息,你這幾日都對皇叔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