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染:“我慶祝一下大難不死怎麼啦?你兒子把我腦袋砸成這樣,我還不能吃啦?他要人命你都不管,我就是吃幾口,你就這麼說我啦?”
王友慶看了一眼吊瓶,心裡一直惦記著護士來換吊瓶,生怕再讓護士看見,到時候他老臉真的沒地方放了。
“保深,多給幾塊錢,趕緊讓老二家的去買!”聲音急急的,生怕他說這話,讓外人聽見。
王雲染還沒完呢,她一步步早就想好了。
“咱再來安排一下伺候我的事,王大寶跟王大鵬管著給送三頓飯,大娘跟二大娘就在衛生院裡輪班伺候我。一個白天,一個晚上,隨便她們兩個怎麼安排!”
王友慶剛要說話,王雲染看了一眼輸液瓶,提醒王保深。
“大伯,瓶子該換了,你不喊,我喊了!”
王保深瞪了他一眼,趕緊去喊人了。要是讓死丫頭喊,他們肯定還要挨護士白眼。
“爺,照顧我的事,咋說?家裡該不會是不想讓人在醫院裡伺候我吧?”
護士都進門了,這讓王友慶咋說。
王雲染一改剛才條理清晰的樣子,虛弱又膽怯的說。
“爺,家裡地裡那麼忙,就不要人在衛生院裡看著我了。等輸完液,我自己去買個窩窩頭吃就行了!“
王友慶跟王保深都要氣死了。
她怎麼那麼能裝!
護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說:“衛生院裡要求病人身邊至少得有一個人守著,前兩天有個吃桃沒洗毛的送到醫院洗胃,洗完了人就跑了,第二天就讓公安局逮著了,交了衛生院的錢還得交罰款蹲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