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透過破窗,撒進來暗暗的日光,古舊的黃燈照出不亮的顏色,不過這卻讓本來昏暗的房間,勉勉強強的明亮了起來。
顯然,這並不是在什麼豪華的房屋中,這也不是在陳年的地下室裡,隻是在附近的老樓環繞下,讓這個隱藏的一層房屋變得更加神秘了。
房屋裡有五六張圓桌,每張桌子邊要麼坐著三個人,要麼坐著四個人,而在他們的旁邊,則是圍著一群興奮的“看客”。
咵啦!咵啦!
啪!啪!
這是圓桌之上傳出來的聲音,咵啦的聲音,那是麻將碰在一起劈裡啪啦的聲音,而那啪啪的聲音,則是紙牌被甩在桌子上的聲音。
麻將?紙牌?錢?
它們可不背鍋,背鍋的是那些,使用它們用來博弈的人們,此刻那幾張圓桌上,每一個人的麵前都擺著或多或少的紅錢;
他們要麼亢奮的掛著笑臉、要麼消沉的喘著粗氣,更甚者滿頭大汗,他一隻手按著心臟的位置,一隻手搓著麻將,此刻他不用眼睛,就仿佛知道了他摸到的牌。
“那小子又來啦?”
“嗯!可不是嘛!斷斷續續的來了有兩個多月了吧!估計呀!得輸了有十幾萬了”
“真傻!我要是贏錢了,我早就跑了”
“你還好意思說彆人呢?你在這裡是不是也待了半年了,贏錢的時候我也沒見你走啊!”,圓桌的遠處,兩人男人正在交流著一個打牌的男人。
這個打牌的男人樣貌清秀,或者說有點帥氣,身高一七五左右,體型偏瘦,看上去應該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他的衣服很舊,還有點破,但是不臟,整體來說衣服還是整齊的,他的身上沒有臭味,反倒是有一股淡香,他的皮膚算是白皙,頭發微卷,長度還淺淺的蓋住了眼睛。
他的外形和周圍的人比起來,更像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大學生,不過聽這些人對他的描述,男人應該已經工作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這裡開始了賭錢。
“你們兩個彆說了,快來看看吧!他可輸了一早上了,這把再輸,他可就真的又沒錢了”
“你也是新來的吧!還沒錢呢?他都欠我們這裡十萬塊了”,屋前的一個簡易的酒台麵前,一個黃發男有些不屑的說到,同時他還捏著拳頭,就要打人的樣子。
“哈哈哈哈,終於到我了吧,四個二,要不起了吧!”,圓桌邊,那個被議論的男人終於神氣了一把,四個二甩在桌麵上,手裡就剩下了一張牌,看樣子他馬上就要贏了。
“哈哈哈,不要是吧,我一個……”
“等等,我還沒說話呢!”,就在男人打算打出最後一張牌的時候,一旁的一個男人卻突然攔住了他。
“龍,龍哥,你乾什麼呀!我們倆是農民,他是地主,你管我的牌乾什麼呀!”,男人叫著龍哥,有些震驚的和他講著這些爛熟於心的規則。
“我知道啊!難道農民不可以管農民的牌嗎?”,那龍哥可不管男人已經快奔潰的眼神,而是淡淡的說到。
“可,可以,可,可是……”,男人的話語吞吐,他自然知道規則,他甚至知道龍哥在針對自己,而他最多能做的反抗,就是這弱弱的質疑了。
“可是個球,王炸”,不去管怯懦的男人了,龍哥竟然真的甩出了王炸,炸掉了同是農民的四個二。
“不,不要”,男人有些失神,但並沒有完全失望,他可能還祈求著,龍哥是在帶他贏吧!
“哈哈哈,要不起,要不起喲!”,一旁,那個地主倒是高興的不行。
“一個三”,王炸完後,龍哥竟然甩出了一個三。
“一個K”,緊接著地主就打出了這張牌。
“不要”
“我也不要”,看著男人期盼自己的眼神,沒想到龍哥就直接過掉了。
“都不要是吧!三代一,順子!”,地主打的很快,龍哥和男人都管不起。
“兩張了哈,一個七”,打到最後,地主好像手裡也沒什麼大牌了,一張七都能打出來了。
“不,不要”,男人緊握著手中的牌,不過口中還是說出了要不起的話,而他也把最後的希望放到了龍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