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那些人就該下地獄(2 / 2)

然而,江紓的心思落空,男人像是掌握了她的思緒似的,壓根兒不懂的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那你彆去。”

聽聽,是人說的話嗎?

不對,他是病嬌,不是人。

病嬌後期都是瘋子。

傅廷玨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沒心的瘋子!

江紓還想說些什麼,就見某人朝自己走了幾步。

本就近的距離現在愈發顯得逼仄。

司機很自覺的轉過身。

江紓潛意識地往後退,等她反應過來,臉上一直強裝的笑意就快掛不住了。

退什麼退,他有什麼好怕的?

又不會吃了你!

你可是江紓!當年在京城橫著走都沒人敢攔的大小姐!

因為身高,江紓不得不仰頭,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男人輪廓分明的的下顎線,還有性感突出的喉結。

有一瞬間,江紓是想摸上去的。

但現在處於弱勢地位的理智製止了她。

是會走火的。

“怎麼不說了?剛剛不挺傲的嗎?”傅廷玨伸手攬過江紓的細腰,大掌擦過右側。

在國外,她像瘋了一樣帶著他的手用刀捅自己的地方。

說不上來。

明明知道麵前的人意圖不軌,可對於她的靠近,傅廷玨不僅沒有抗拒,相反……

還格外珍惜。

麵對突如其來的撩撥,江紓幾乎是僵在原地。

腰間的餘溫像電流時刻刺激著她的神經,她咽了咽口水,眼底遮過慌亂,“我懶得跟你說。”

江紓推開人,連忙往後麵退了好幾步,見人還想往前,她指著那個方向,“你彆過來!”

傅廷玨看著麵前情緒反複無常讓他捉摸不透的女人,神色意外地平靜,“這就受不了了?”

“不是說要做我女朋友嗎?”

“就這心理接受能力,以後還怎麼過?”

他的聲音深沉有力,像敲擊在警鐘上回蕩在空中的音調,那麼繾綣又那麼不容忽視。

江紓就像踩進陷阱的小白兔。

毫無退路可言。

他現在改變想法了。

他舍不得把她做成標本。

那麼好看漂亮的一張皮。

應該要仔細撫摸,認真對待。

江紓還沒緩過神,“女朋友”那三個字就像咒語一樣一直環繞在她腦海裡。

她臉色有些難看。

說自己沒本事的是他,現在突然改變主意說一些沒頭沒尾的話還是他。

在傅廷玨眼裡,江紓自始至終都是那個任他玩弄的對象。

就如同現實的江紓對待其他人一樣。

強勢,霸道,不由分說。

江紓討厭這樣的感覺。

可現在,又能怎麼辦。

“你認真的?”江紓沉著眸子,心口上有說不出的難過。

雨夜下,隻穿著睡衣的背影愈發顯得瘦小單薄。

對麵是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

短短幾分鐘,江紓回憶了以前發生過的所有事,卻又如同過往雲煙,煙消雲散。

她清晰地記得,那一晚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聽到那些刺耳又心痛的話的。

明明前一秒還在一起喝酒聊天玩遊戲,後一秒她不在,就開始說著詆毀輕蔑看不起的話。

就仿佛從不認識。

江紓從小就沒受過什麼欺負,也沒經曆過什麼坎坷。

她向來都是掏心掏肺地對朋友,自然也會潛意識以為朋友會以同樣的態度對自己。

可到頭來,一廂情願是她,自作多情還是她。

像個小醜一樣。

她在替他們花錢買東西的時候,他們站在她身後看她。

應該就是小醜獨舞的樣子。

真是可笑。

周遭的情緒頓時低了好幾個度。

傅廷玨單手插兜,有些不滿地望著像霜打茄子似的人。

眼神幽暗晦澀,望得有些入神。

是他說的還不明白嗎?

他同意她成為他的女朋友了。

獨屬於他。

江紓渾身散發著低壓,傅廷玨一度覺得她是想反悔。

反悔嗎?

好像來不及了。

他已經改變主意了。

因為——

你一定會是我的。

**

“你往我這兒過來點。”良久,江紓抬眸,剛才還挺生動的眸子此刻染上了幾抹疲憊。

長時間穿著單薄的睡衣現在外麵,經不起雨夜的風吹,白嫩細長的小手已經冰涼。

傅廷玨往前走了兩步。

他眉頭輕蹙,麵色晦暗,他盯著她,仔細揣摩著她的意圖。

傅廷玨想,如果下一秒江紓要說反悔的話。

那她就該死。

瘋子嘛,沒有邏輯,隻有自我。

然而,預想中的那些難聽的話沒有落入耳畔,江紓伸手拉住他的袖口,聲音有些低啞,還帶著一些聽不太出來的哭腔。

“那些人就該下地獄。”

這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隻是江紓說得格外堅定,精致的小臉挾著陰鶩惡劣。

和那晚不要命似的做法一樣狠絕。

袖口被人抓出褶皺。

傅廷玨剛還在想著如果江紓反悔,他該用什麼手段警告她。

可沒由來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就像那句“用你的手段,殺掉”。

好瘋。

好喜歡。

思緒間,冰涼的觸感覆上鎖骨,傅廷玨向來冷靜的瞳孔驟然放大。

耳邊是江紓的輕言細語,字字動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她的指尖還在慢慢上移,滑至男人的喉結處。

另一隻手也按上他的肩。

“知道嗎?在RE,都是以實力說話,我彆無選擇。可偏偏,在那樣沒有人情味的地方,還是有蠢貨願意相信虛無縹緲的謊話。”

“在那裡,言語,或者說口頭上的承諾,都是最假的東西。”

傅廷玨微愣,喉結處的挑撥弄的他渾身發燙。

躁動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是他第一次失去主動權的窘迫。

江紓的手指滑過他的下巴,描摹著他分明乾淨的輪廓線,眼底是道不儘的柔情和張揚。

手腕被男人的大掌禁錮住。

江紓微頓,麵上卻絲毫不顯膽怯,她掙脫開他的掌心,反手握住傅廷玨的手。

冷與熱的交織,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想做什麼?”他開口問,聲線低沉沙啞。

腦子裡難得的空白。

江紓挑起男人的下巴,動作很輕,“不做什麼。”

她眼睛半眯著,似乎是想看清什麼。

直到——

她踮起腳。

傅廷玨的話。

第一次。

被人被堵在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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