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被撩到了?”江紓反問,把門反鎖以後,便徑直朝著傅廷玨的方向走去。
最近突如其來的事情很多,打亂了她原本想要一步步攻略的傅廷玨的計劃。
相比之下,原主的身世江紓更想知道一些。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看到傅廷玨,江紓心裡總感覺會多出一分不屬於自己的情感。
說不上來,但心口處卻總隱隱作痛。
傅廷玨在沙發上坐下,目光落在講述的心口處,指腹在虎口處摩挲。
喜歡的人比自己還會撩,怎麼辦?
他挑眉,算是肯定江紓的問題。
他耐著性子,“你知道你想拍的拍品是什麼嗎?”
“當忘草。”江紓斂眉,奇怪地看著他。
都不知道拍品是什麼就直接中途攔她,這人怎麼想的?
她默默打量著傅廷玨的神情,卻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
到底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江紓這麼緊緊相逼,傅廷玨還處理的遊刃有餘。
也難怪在M洲的時候,原主去殺他,反被他殺。
“嗬。”傅廷玨掩著目光,低笑出聲,“你膽子還挺大。”
江紓隻覺得他莫名其妙的。
“多少錢能出?”江紓像是掙紮了很久,雙手緊緊捏著衣角,麵色黯淡。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現階段的自己,需要當忘草來研究抑製藥劑。
傅廷玨是商人,跟他做交易,必然要拿出誠意。
江紓本以為用錢就能解決。
“無價之寶。”傅廷玨拖著尾音,低啞溫潤。
這四個字直接澆滅了江紓的念頭,她站在原地,肉眼可見的局促。
兩人麵麵相覷幾秒,目光裡硝煙四起。
江紓靜默著,抓著衣角的手莫名其妙地有些緊張。
她需要這株當忘草。
“你提要求。”江紓放下姿態,聲音也隨之減弱。
多了幾分難以啟齒的尷尬。
明明幾天前她才在傅廷玨麵前傲得不成樣子,現在竟然為了一株草求他。
男人嘴唇微抿。
江紓餘光瞥見,忽然就想起那一晚瘋了似的墊腳吻他。
耳畔染上微紅。
“如果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這麼讓我提要求換結果的話,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江紓自然是料到了傅廷玨的拒絕。
可江紓的態度卻讓傅廷玨沒有想到。
她像是收起身上的刺,整個人站在那裡,顯得格外嬌小。
“嗯……”江紓又沉又悶地拖著尾音,眼裡流轉著糾結。
傅廷玨瞧著和以往不同的人,耐心等著她的下文。
江紓咽了咽口水,深呼吸,“那如果我求你幫忙,你幫嗎?”
江紓隻覺得聲音出來的那一刻,房間內寂靜得離譜。
她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逐漸加快的心跳。
傅廷玨抿唇,麵色複雜地看著對麵的人。
向來高傲的、帶著刺的玫瑰,彎了腰,低了頭。
“以什麼身份?”他問。
江紓愣了兩秒。
什麼身份?她不知道。
女朋友嗎,江紓回想起那晚的情景,好像又不那麼正式。
她不清楚傅廷玨的心思,也不知道他那句對蘇婉禾的解釋到底算玩笑還是真實。
在江紓眼裡,傅廷玨隻不過是為了脫身隨意扯了一句謊話。
更何況他們的相遇,何其荒謬。
傅廷玨這樣的人,真的會喜歡上一個企圖殺自己的人嗎?
“正在相處中的……朋友?”江紓試探性地詢問出聲。
她發覺男人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
“那你就當我是想討好你的壞人好了。”江紓又仔細想了想,“或者,贖罪?”
她意圖不軌地接近他,說贖罪的話,也談的上的吧。
然而,傅廷玨的麵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他嗓音帶著壓製的怒火,臉上被人的話氣笑了,“江紓,我看起來很好說話嗎?”
於公,他確實不會把當忘草給她。
可於私……
傅廷玨斂眉,明明已經低頭了,可骨子還透著傲。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