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說了價錢。
男人出門的時候刻意放慢腳步,轉而往落地窗那個方向走。
江紓本來沒在意這個人,但不知為何,緊繃的神經率先做出了反應。
她迅速吃完手裡的三明治,把桌麵上的殘局收拾乾淨。
抬眸的瞬間,男人的目光看過來。
陰鶩,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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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紓背上包跟上那個人的身影。
追到拐角,才發現裡麵沒有燈光。
牆壁遮掩著,隻有月色從空中灑落在牆上。
三道影子被拉得很長。
“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江紓拽著背帶的手突然一緊,心臟跳動的頻率也有些紊亂。
“你們怎麼在這兒?”
剛剛進便利店買水的男人率先從黑影中走出,他把水掂在手上,姿勢說不上來的隨意,“怎麼,這裡我們還來不得?”
他在貨架上敲的聲音,正是他們幾人之間固有的暗號。
江紓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她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人。
狂得囂張。
“沈南,你乾嘛跟老四開玩笑,”
沈南把水扔向說話的女人,不出意外地,女人穩穩當當地接住,“喲,還來脾氣了?”
女人擰開,喝了一口,隨即朝著江紓的方向看了兩眼。
隨即從口袋裡摸出煙,遞過去,“來一根?”
若有若無的打量讓江紓渾身不舒服,她偏頭,瞄了那人一眼,動作有說不上來的痞。
她把包扔在地上,手上接過,習慣性的伸到沈南跟前。
目光清冷。
沈南掏出打火機。
“做任務?”江紓靠在牆邊,指尖猩紅一點,休閒外套微敞,嘴裡吐出一道淡淡的煙圈。
她本來打算戒煙的。
但最近事兒堆得有些多,確實煩。
“嗯哼,他說你回Z國了,我們幾個順道來看看。”說話的是給江紓遞煙的女人,薑辭晨。
江紓看著另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吭聲的人,“順道?我看他挺不情願的。”
“你還不知道他?悶葫蘆一個。”沈南用下巴指著宋嶼揚,“說你呢老二,好不容易見江紓一次,你怎麼還一副喪屍臉?”
宋嶼揚抬眸,用看智障的眼神望過去。
一副“那又怎樣”的樣子。
沈南屬於那種一點就著的性格,經常同一個地方跌倒多次。
他發覺宋嶼揚的挑釁和無視,直接從原地蹦起來,“你這家夥,能不能尊重尊重我,我好歹是咱們當中年紀最大的。”
“禮貌,禮貌你懂不懂!”
江紓用指尖點了點,冷笑一聲。
薑辭晨無奈搖搖頭,兩個人對視一下,心裡便有了數。
於是,她們便聽見宋嶼揚不輕不重的嗓音,“所以你老,囉嗦。”
一針見血。
眼瞅著兩人就要乾架,江紓難得做起和事佬。
“一見麵就吵,能不能安分點?”
雖然她在他們四個人中年紀最小,排行老四,但是最有話語權。
沒彆的,就光不把人放在眼裡的驕傲,還有常常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覺得江紓生來就是王者。
事實也是如此。
在RE,除了上麵那幾個人,他們中還真沒幾個能打得過她。
沈南被薑辭晨按在原地,“老大,我們江紓的地盤,給點麵子。”
沈南憋屈,但他不說。
場麵也算是稍微放鬆下來。
“哦對了,這次還有件事情想問你。”薑辭晨打開手機,翻找出之前看到的資料。
“我記得傅廷玨不是你當初應下的任務嗎,怎麼到他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