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紙紙的一番話揭開了馮昂藏起來的小心思。
自從商陸解約後,網上對這三人議論紛紛。
馮昂和鞠豪雖然才21歲,但在娛樂圈這個紛雜的圈子裡,並不算年輕,何況身邊有一個天才歌手商陸做對照組。
外界網友經常拿三人做對比。
商陸的粉絲覺得商陸之所以有那麼多的黑料,說不定是馮昂和鞠豪私下透露的,畢竟很多黑料都很**,不是親近之人根本就不會知道。
虞紙紙為此調查過,雖然兩人做得隱蔽,但小尾巴跑不掉。
商陸高二期末期間通宵玩遊戲導致數學考了24分的事就是這兩人爆出去的。
好巧不巧,買到消息的人正是娛記小滿。
虞紙紙找小滿打聽這些事時,小滿眼珠子亂轉,虞紙紙心裡一下有了底。
更多的是心寒。
男團滿打滿算成立了八年,不是親兄弟也相處成了親兄弟,何至於在背後捅刀子抹黑。
商陸大大咧咧,對兩人毫不遮掩,什麼事都跟他們說,把他們當真哥們一樣看待,誰知道傷害自己的竟然就是看中的哥們。
帶著商陸出了化妝間,虞紙紙沉著氣拉開保姆車的大門。
商陸察言觀色,見虞紙紙臉色不太好看,大氣不敢出。
看了幾分鐘網課後,忍不住將心裡話問出來。
“你怎麼了?還在生他們氣?沒事,他們就那樣,其實心眼不壞,眼下團隊要解散了嘛,他們有些焦急未來的發展而已,所以脾氣有點衝,我能理解…”
虞紙紙斜睨商陸一眼。
“你理解個屁,人家想踩著你步步高升,你還在這昔昔相惜,腦子裝水了?”
商陸:“……”
騷了下奶奶灰,商陸昂著下巴懟上:“我沒你說得那麼傻。”
虞紙紙::你不傻,那全世界都是愛因斯坦了,那兩人明顯就沒安好心,等演唱會一結束,你們各自單飛,看著你扶搖直上九萬裡,你說他們嫉不嫉妒?”
何況兩人身邊還有個譚妍,就算是兩個好小孩也會被譚妍拾掇做壞事。
商陸沉默了。
以往蹭商陸熱度的藝人不計其數,因三人是團體,所以商陸從未跟那兩人計較過這件事。
但仔細回想,其實還是有跡可循的。
譬如他們仨的微博粉絲數量懸殊很大,所以那兩人發微博事事都會@商陸,一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就難看了。
商陸沒當回事,覺得有時候發生活微博@另外兩人怪怪的,於是就沒有@,這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一堆黑粉帶節奏造謠三人不和,高歌商陸飄了,看不起倆兄弟。
虞紙紙懷疑這些黑粉就是馮昂和鞠豪買的水軍。
將這些事掰開和商陸一說,商陸張張嘴,最終一言不發。
虞紙紙拍拍少年稚嫩的肩膀,道:“好好複習吧,演唱會後散團,大家各有各的發展,你彆多想。”
商陸點點頭,戴上耳機繼續聽課。
虞紙紙將空間留給了商陸,下車來到外邊。
小桃過來了,一臉不高興。
虞紙紙眯著眼:“誰惹你了?垮著臉。”
小桃:“還能有誰,就那幾人唄。”
越想越生氣,小桃憤慨開口:“譚妍真事兒媽,以為我不懂鏡頭呢,一個勁的和演唱會的攝影師說要怎麼怎麼推鏡頭,我一聽,好家夥,全是給那兩人拉鏡頭,把咱們商陸當背景牆。”
“得不償失。”
虞紙紙聳聳肩:“譚妍心急,想借著這場演唱會讓那兩人火一把,殊不知演唱會能有現在的大陣勢,大頭都是靠商陸,她把商陸的鏡頭占了,誰還願意在線下看演唱會?”
聽到這話,小桃的怒氣消了大半。
想到譚妍在裡邊指點江山,虞紙紙決定還是不進去碰晦氣了。
交代江童年等幾個助理守在現場,有什麼意外再聯係她,她則開車帶商陸回了酒店。
手下的藝人太多,導致虞紙紙不得不像個螺旋一樣無時無刻都要轉。
但帶的都是自己的魚崽,虞紙紙累而滿足著。
將商陸安全送回酒店後,虞紙紙敲開川羌的房間。
“準備好沒?”虞紙紙倚著門笑問。
房間裡人來人往,好多陌生工作人員的麵孔,這些都是斐老爺子派來協助川羌的助理。
虞紙紙粗略數了下,得嘞,排場比商陸還要大,化妝師七八個,生活助理六個,全服務於川羌一個人。
看到虞紙紙,川羌忙招手:“快好了。”
邊說邊讓圍上來的助理和化妝師先出去。
呼啦啦的一堆人走後,空氣都清新了。
虞紙紙揶揄:“你這整的跟頂流似的,連插個吸管喝奶茶都有人提前幫著插好,那待會吃飯豈不是有人喂你?”
娛樂圈之前有個當紅女星被工作人員私下曝料,說女星吃飯洗澡都有人伺候,甚至連上廁所…
底下評論一片哈哈哈。
有人打趣難怪那位女星總是喜歡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美甲,長的都沒法生活,現在看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什麼事都有助理幫忙。
川羌摸了下鼻子,羞赧一笑:“都是斐老爺子硬要塞給我的,說是感謝我上次在會所救他。”
說到這,川羌跑到門口探頭張望了幾下,確定外麵的人偷聽不到,這才說:“虞姐,我懷疑斐老爺子知道了點什麼,會所之後我再去斐家,我竟然在那碰到了一個道士。”
“那道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雖然當時沒說什麼,但肯定對斐老爺子講了我身上的福氣,反正斐老爺子現在非常看重我,生怕我磕著碰著。”
虞紙紙沉吟了會,道:“這事你彆在外頭說,斐老爺子的異常你就當不知道,省的有人多心。”
川羌點頭。
“娛樂圈養小鬼的明星多的是,斐老爺子還算有底線,沒有將這事和斐儘講,否則這會子圈裡的人都知道我不正常了。”
虞紙紙嗯了聲,語氣上揚:“?”
川羌:“你還不知道吧?那個趙浩天纏上了斐儘,我在斐家看到過他,他一心想往上爬,如果知道我是錦鯉,那還了得。”
“斐儘呢?他對趙浩天如何?”
斐儘是個混不嗇的,對美色來之不拒。
但趙浩天曾在會所害得斐老爺子差點氣絕,如果斐儘不計前嫌還對趙浩天的投懷送抱照收不誤,那她真的有點瞧不起斐儘了。
川羌:“我瞧著斐儘好像不太上心,也說不準,畢竟能跟著斐儘回老宅的人沒幾個,趙浩天能跟著他去,可見關係不一般。”
虞紙紙撇嘴:“那你要注意了,趙浩天恨我怕是恨之入骨,這段時間你少去斐家,省的和趙浩天碰上。”
要麼說不想遇見什麼千萬彆說出口,不然很快就會靈驗。
下午橫店另一家斐君酒店開業典禮上,虞紙紙和趙浩天不期而遇。
趙浩天換上一身黑色西裝,頭發散下來,將漂亮小受的氣質彰顯的淋漓儘致,也不怪斐儘沒熬過美人關。
看到虞紙紙和川羌,趙浩天充滿笑意的臉頓時拉下來,陰森森地注視著虞紙紙,都不帶挪眼的。
斐儘順著趙浩天的目光看過去,見是虞紙紙,斐儘挑了下眉。
趙浩天是主動送上門來的,斐儘本來不打算接受,畢竟這人害得爺爺差點歸西。
但耐不住趙浩天手段多,斐儘陪著趙浩天玩玩也無所謂。
斐儘不是傻子,讓人隨便一查就知道了趙浩天和虞紙紙之間的恩怨。
趙浩天想借他的勢力在娛樂圈網上爬,可以,但如此想讓他收拾虞紙紙,那絕對行不通。
虞紙紙手底下的川羌是老爺子的救命稻草,動了川羌就相當斷了老爺子的命根子。
想到這,斐儘低聲警告趙浩天。
“想在我身邊呆得長久,就給我聽話點,虞紙紙和川羌,這兩人你不許動,否則…”
斐儘威脅的話語就在耳側,輕飄飄的,卻莫名讓趙浩天打了個寒顫。
“知道了。”
趙浩天答應的好好的,隻是那低下去的眸子裡染著濃濃的不甘和恨意。
“虞小姐,川羌,你們來啦——”
斐儘收起臉上的陰狠,笑意盎然的舉杯迎上兩人。
虞紙紙接過侍從送上了的酒,和斐儘碰了一下,一飲而儘後故作驚訝地望向斐儘身後的趙浩天。
“這不是趙浩天嗎?上次會所一彆沒怎麼聊,最近過得好嗎?”
斐儘隻當沒看到虞紙紙眼底的冷意,笑著介紹兩人認識。
趙浩天不情不願的上前,被斐儘暗中擰了一把後背肉疼得五官扭曲後,趙浩天這才將手伸了出去。
“虞小姐,好久不見。”
虞紙紙側過身和川羌說著話,就那麼晾著趙浩天。
趙浩天的手尷尬的頓在半空中,咬牙切齒的瞪著虞紙紙。
斐儘不悅地警告趙浩天,趙浩天深吸一口氣,隻能將怒火憋在胸中,訕訕地收回了手。
才收回手,虞紙紙就轉過了腦袋,道:“待會的剪彩,趙先生也要上台嗎?”
給趙浩天臉色是必然的,剛才過來時,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在說斐儘將趙浩天帶過來,是想讓趙浩天跟著上台露個臉。
雖然拿不到斐君酒店的代言,但今天來參加新酒店落地成功的人多半都是業界的翹楚。
介紹趙浩天給眾人認識,可不就是給趙浩天拉資源嗎?
這一路過來,不少人都在議論趙浩天,斐儘如此高調的帶趙浩天出席這場場合,是打算走原書中的老路,和趙浩天相親相愛,然後奔荷蘭結婚?
這兩人走什麼樣的路她管不著,但她絕對不允許趙浩天在川羌出席的剪彩儀式上奪走屬於川羌的資源。
聽虞紙紙這麼一問,斐儘還沒說呢,趙浩天就搶先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