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公公忙給嚴帝遞眼色:“主子?”
嚴帝這才慌忙又糾正:“是也不是,我們雖非雲州人士,但曾去過雲州,因了一些機緣,得了雲州烏木護身。”
瞧著眼前少年眸色裡染了點失望,又忙補充:“並非有意讓萬先生誤解。我是真的……確實對雲州蜀州都有些了解,想要與先生一說。”
萬橙淺笑,伸手做了個請,邀了三人進屋。
嚴帝坐下,手放到腿上,又覺不妥,伸展到兩邊。
尋常在大殿之上,百官也訓過,曾經在疆場之上,萬敵也殺過。麵對這位年輕的小先生,卻有些局促起來。
“請問怎麼稱呼?”
方才領路的婦人上了茶就退下,萬橙掃了一眼,問。
“小……”安海竟搶著開了口,又忙止住,捂住嘴,麵色赤紅。
嚴帝斂了斂心神,道:“我姓……趙,這兩位,是我的侍從,趙平,趙海。”
萬橙就笑著問好:“趙先生好。”又衝安海和平公公點了點頭。
安海怕自己又做錯事,渾身緊繃,卻在萬橙轉過來時,忍不住咧嘴笑。不過因著他太緊張,笑得不知道有多難看。
嚴帝無奈側頭,不欲多看。原本想好的寒暄之詞,竟是全覓不見蹤影。
正在挖苦心思,聽到萬橙開門見山道:“不瞞趙先生,萬橙至今尚未踏足過雲州和蜀州。深以為憾。雖覺眼見為實,定要去親自走走。但若能得先生說些兩地的風土人情,解些心頭之念,自是感激不儘。”
嚴帝確實去過雲州,立時放鬆下來,撿了覺得有意思的,與萬橙說起來。
萬橙看著年輕,卻非一般年輕人可比,與他交談,隻覺氣順心悅,不知不覺就被他帶著,想起越來越多的往昔所見、所曆、所感,幾乎把不該說的都露了出來。
等仆婦來問擺飯的事,嚴帝才驚覺已經過了快兩個時辰,外麵的天色都有些陰暗了。
萬橙挽留他們用晚膳,平公公趕忙提出似乎要下雨,且回府太遠,不宜再留。嚴帝心裡暗暗算,吃個飯,回去也不至於踏黑,不過也隻好順著平公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