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事是這麼一回事,隻是書中描述,也未免太過細節了些,真切了些。
嚴帝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書,驚得立時闔上,又忍不住再展開確認。
重新看了一遍,心裡亂成麻,這麻又著了火。看完這段,往後翻,竟十頁有七八頁都是這種。
立時想起今日買時,店家望向自己的眼神。忙打開另外幾本……這所謂《四書五經》,可不是他心中想的那個《四書五經》;另外三本,也都是這種細描的“故事”。
嚴帝立時羞臊起來,這幾本書買了後,先由平公公抱了放到馬車上,後來也是由宮人拿進寢宮……不知道有沒有人翻開看過。
要是有人注意到怎麼辦。
雖肯定無人敢當麵嘲笑他鄙視他,但他的顏麵何存?
驚惶羞臊倒是冷卻了方才看書之時聚起的隱隱燥火,嚴帝恨不能立馬把這幾本誤買的書給燒掉,可是內寢現在並無銅盆。若是現在要,會不會更加提醒知情的人,自己偷偷買了這些看了又燒掉……
索性把幾本書就如之前放在案上,回床榻睡覺。
可是睡也睡不著,一俟入睡,就被夢纏繞住。一開始他正在看戲,隻是戲台子下,僅有嚴帝一個人;戲台子上,僅有牧羊女。那牧羊女手執羊鞭,做著追趕羊兒的假動作,輕快跑動,然後望著台下的嚴帝,盈盈一笑,跳下了台。
她愈走愈近,嚴帝的心愈跳愈快。
可是原本不過十尺的距離,她卻總也走不過來。嚴帝忍耐不住,忽地站起,抬步……
一腳踩空,猛地驚醒。
月色仍好,想必離天亮還早,嚴帝卻異常清醒。他反思自己,自從那日看了《牧羊女》之後,就頗有些失了沉穩,隻是他不曾這麼想,也絕不會這麼認。今夜裡,忽地覺得月明星亮,暗暗得出了結論。
既有人會喜歡畫中之人,那他對戲中的虛無角色,產生一點兩點好感,也屬尋常。
和他喜歡《大淩九州誌》這本書也沒什麼兩樣。
心裡釋然,淤積於心的那點兒古怪再也不見,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