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的百姓們對著新郎和花轎撒著花瓣,迎親隊伍的人都帶著喜糖,一路撒。
整個場麵熱鬨非凡,小孩子們最開心,除了糖,還有大紅包,小王媒婆見到一個孩子就塞一個大紅包,孩子們比過年還開心。
兩頂花轎落在門口,新郎引著新娘跨火盆,進大堂裡,拜了天地,進了洞房。
又是一個圓月高懸的夜晚,許家熱鬨非凡,李公甫不勝酒力,有些微醺,笑著推了許多來敬酒的人,跌跌撞撞地去廚房盛醒酒湯。
路過後院,他又看到宛不愚一個人清淨地看著月亮,難得的是,她沒有喝酒也沒有嗑瓜子。
“娘…娘子…你怎麼又…又一個人曬月亮了…”
李公甫抱著柱子,委屈地對著宛不愚的背影,咂咂嘴,“你是不是現在就要走?”
“我不知道。”
宛不愚沒有動,看著月亮,回想著來到這裡的每一天,每一個點滴時刻。
“公甫,如果我離開了許嬌容的身體,她不成活的話,你怎麼和他們解釋?”
宛不愚回頭,雙眸明亮,沒有半點憂傷,越是這樣,李公甫越覺得心裡淒涼。
你來這裡這麼久,也不見你留下點情感是嗎?
“能怎麼說,直說唄…”
李公甫用頭抵著柱子,手指在柱子上畫著圈圈。
“反正弟妹和青兒都知道你不是我真正的娘子,解釋起來挺容易的。”
是嗎…
宛不愚歎了口氣,“老龜。”
“愚姐,我在呢。”
老龜沒有現身,就是動了動宛不愚的鐲子。
“許嬌容如何?”
“愚姐放心,我問過了崔判,許嬌容不會這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