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容易心軟,卻句句在跟她談感情,餘笙也怕自己會信了這人的話。
她心裡因為將他當替身的事情對他其實一直都是有些歉疚……
“餘笙你是不是真要把我逼瘋?”聽著餘笙一而再再而三誤解自己的意思,許修文雙眼猩紅,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
餘笙抿唇垂下了眸,她承認是她在逃避。
她根本不敢看許修文的眼睛,沉默半晌,道:“放開我。”
她仍然不願意與他親近,仍然不願意給他機會,仍然巴不得趕緊離開他。
這些想法縈繞在許修文的腦子裡,傷心失望和憤怒等等一切情緒夾雜一起,讓他產生了一股無法控製的衝動。
他看著女人晶瑩飽滿的紅唇,手捧著她的臉便低頭彎腰就要吻上去。
“啪!”
突然清脆的聲響折斷了許修文一直緊繃的線,他腦子發懵愣在了原地。
餘笙目光淩厲地看著他,語氣冰冷,“清醒一點了嗎?我說讓你放開我,聽不懂嗎?”
她是知道怎麼讓他傷心和崩潰的。
許修文就在刹那間紅了眼,他根本沒辦法忍受她每一次的冰冷話語和充滿厭惡的抗拒。
那一瞬,餘笙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不斷被他辱罵欺負的少年,他在無助時透露出來的脆弱。
她的心猛然揪了起來,看著許修文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和他無比壓抑的神情,她已經做好了奮力反抗的準備。
此刻的她仍由於力量懸殊被許修文桎梏懷中。
忽然,一道清朗的男性聲音從門口響起。
“許總,還請放開餘小姐。”
餘笙下意識看過去,男人身著黑色長款衝鋒衣,身高在一八五左右,逆光站立在門口的瞬間幾乎將屋內光線全部遮住。
餘笙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她卻認出了那件黑色衝鋒衣,身形也對得上。
這個人就是剛才她進包間之前與她擦肩而過的人。
“你算什麼東西,滾!”許修文在看到陌生人闖進他與餘笙之間時,臉色已經黑沉到一定程度。
他管理公司多年,身上積累著上位者的威壓,加上他此刻正處於暴怒邊緣,一聲低吼氣勢淩人。
但驚異的是那人並沒有被許修文震住,反而是不慌不忙地繼續說:“許總,我是餘董事長生前任命的作為餘小姐的助理及保鏢,在餘小姐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及時製止危險保護她是我的職責。”
說著,他目光轉向餘笙,“餘小姐,您放心,有我在。”
他再次警告許修文,“許總,如果您再不放開餘小姐,那就不要怪我下手沒有分寸了。”
“嗬!”一聲冷哼從許修文喉間溢出,他冷笑著看向門口那人,倒是放開了餘笙。
然而他放開餘笙也隻是因為他徹底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惹怒了,解決眼前這個人才是他現在最想要做的。
“你下手能怎麼沒有分寸?我倒是要見識見識。”許修文冷笑著解開襯衫袖扣。
眼見兩人就要打起來,餘笙隻能開口講和,她了解許修文的脾氣,他能忍受她的侮辱謾罵,卻受不了彆人一點挑釁。
“許修文,有什麼事情等晚上我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