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必定是宋煜告知餘笙的，他當了餘遠道幾年的助理，早已熟悉集團的各項事務，也了解集團章程。
餘笙沒有意外許修文輕易就猜到是誰給她出的主意。
她很坦然點頭，“是啊，他能力確實不錯，不過許董可不要因此就把人給記恨上了，往後想辦法給他穿小鞋。”
許修文輕笑出聲，“我看起來那麼小氣嗎？一個助理而已，看不慣我一般直接開除，穿小鞋……我還沒那閒工夫。”
餘笙秀眉微蹙，“除了我，沒人有開除他的資格。”
許修文淡笑著蓋上自己麵前的文件夾，一邊說道：“隻要他不觸碰到我的底線，我是不會動他。”
隨後他再次抬眼看向餘笙，“但如果他繼續目中無人，你以為我對誰都跟對你一樣有好脾氣？”
他斂去了笑容，從座位上起身，手上拿著文件夾，“還沒跟你說句恭喜呢，餘總。”
最後兩個字他咬得很重，但磁性又略微低沉的嗓音喊出這兩個字時，卻莫名讓人心頭悸動。
餘笙手指微蜷，垂眸掩下眼底的異樣，一秒後便恢複正常，她直視許修文的目光，對他笑得明媚張揚，“同喜啊，許董。”
“往後半年，還需要許董多指教呢。”她故意強調半年這個時間線，因為半年後的結局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許修文怎麼可能聽不出她的意思，但他臉上的笑是真心的，這半年，他們可以並肩作戰。
他另一隻空著的手朝餘笙伸出，“那就互相指教了，餘總。”
餘笙看了一眼他的手，並沒有想回握的意思，甚至於眼底浮現滿滿的嘲弄意味。
她坐在位置上並未動。
許修文等待了十幾秒，見餘笙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也不惱，自然地收回手，他笑容不變：“那沒彆的事的話，餘總就先忙了，我先失陪。”
說完，他也沒等餘笙反應，徑直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餘笙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臉上變得沒有表情。
過了一會兒，宋煜推開會議室門來到餘笙麵前。
“大小姐，辦公室許董已經騰出來，並清理好了，您可以隨時搬進去。”
餘笙聞言點了點頭，此刻的她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精氣十足，臉色略顯疲憊。
她說道：“好，辛苦你了，你把自己的東西也搬一下吧。”
現在的宋煜變成了餘笙這個總經理的助理，辦公室自然也是變化了。
宋煜點頭，看了眼臉色微微蒼白的餘笙，他開口問：“大小姐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餘笙閉著眼，遲鈍地搖了搖頭：“沒事，睡眠不足而已，休息會兒就可以。”
宋煜看著她虛弱的模樣，想說什麼，但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餘笙未動，他也跟著靜靜站在她身旁不動。
餘笙還以為他會下去忙自己的事情，結果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竟然看到他還在。
她詫異地問：“你怎麼沒去忙自己的事情？”
今天他們還不需要處理集團事務，隻需要把換辦公室的事情完成就行。
工作交接需要好幾天時間。
餘笙以為跟自己說完話之後他就出去忙了，卻沒想到他竟然是靜靜地陪著自己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