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勤將門反鎖,走到了許修文麵前,她的臉色十分難看,脫口就是質問:“為什麼今天的會議結果你隻是代理董事長?”
一句話剛說完,她突然想起了會議室門口看見的餘笙,倏地眯起了眼,語氣淩厲陰冷道:“是不是你又因為那個女人動了惻隱之心?”
還沒等許修文回答,許勤幾乎就是認定了自己的猜想,因為許修文的大勢非常好,沒道理會輸,這個結果她沒辦法接受,也難以相信。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上前就給了許修文一巴掌,毫不留情,幾乎是用了全身力氣。
清脆的響聲在偌大安靜的辦公室內回蕩,夾雜著許勤因為憤怒而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一巴掌不夠,她又再補了一巴掌。
過了一會兒,看著乖順沒有反抗和言語的許修文,她好似心氣才順了一些。
她目光冷冷盯著許修文,“你給我解釋!”
許修文這才抬起頭看向她,他的眼裡一片黢黑平靜。
“打夠了?”他就連開口的語氣都是淡淡。
許勤瞬間又被激怒,“許修文,我讓你給我解釋!為什麼今天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名下沒有餘禾集團的股份,在集團也沒有任何職位,這麼多年一直在家當全職太太,所以根本沒資格參加今天的董事會。
早上來到集團她帶的是一顆勝券在握的心,餘禾集團從今天開始將會是她兒子的囊中之物。
但沒想到會議結束她詢問許修文結果,他卻說自己隻是代理董事長職位。
代理二字加上去幾乎是雲泥之彆,更何況還是一個被限定了代理期限的,說難聽點就是臨時工。
這前後的落差她根本不能接受,而且也不應該是這個結果才對,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她認定許修文不可能輸,除非他自願放水,而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點。
一定又是餘笙這個賤人使了什麼招數讓許修文動了惻隱之心!
想到這裡,她幾乎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怒火,手已經再次抬起就要落到許修文臉上。
但這次許修文沒再乖乖讓她打。
他動作迅速地攔住了她半空中的手,再開口的聲音已經有些冷,“還要打多少次呢?母親。”
那聲母親讓許勤的眼神微晃,她握緊了自己的手。
感覺到她逐漸卸了力,許修文才放開她的手。
他說道:“母親在集團不是有不少眼線嗎?與其問我,不如去問你更為信任的那些人,反正在你眼裡我做什麼都不如你意。”
說著,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而且我說什麼你也不可能會相信,既然如此,你不需要來找我。”
他打開電腦,開始讓工作分散注意力。
聽著他要跟自己劃清界限疏遠的話,許勤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竄了出來。
她大罵:“孽子,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開始要跟我劃清界限了?難不成你接下去還想跟我斷絕母子關係?”
她冷笑,“我告訴你,不可能!”
許修文並不理會他,她又繼續自顧說著。
“許修文,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忘記自己父親是怎麼死的,他在你眼前跳下樓的那一刻你還記得是什麼感受嗎?你難道這麼輕易就忘記嗎?”
“他整個頭都摔在地麵上,地上都是他的腦漿,那一大攤的血,他睜得那麼大死不瞑目的眼睛,他看著你,他想讓你幫他報仇,你難道都把這些忘記了?”
“他前一秒慈愛地還摸著你的頭,他說……”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