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儘快解決掉許勤這個問題。
想到這兒,她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重新變得清晰。
她邁步往屋裡走。
許勤也收到了餘笙回來的消息,在餘笙走到客廳時,她正好從樓梯下來。
餘笙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拿起手機開始玩了起來。
她在玩遊戲,遊戲特效聲音開得很大。
隨著遊戲英雄們的身影在戰場上穿梭,每一次攻擊都伴隨著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仿佛能聽見利刃劃破空氣的呼嘯聲,讓人心跳加速,熱血沸騰。
【到達勝利之前,無法回頭!】韓信帶著堅定的決心和勇往直前的精神擊殺敵人,清脆的擊殺音效響起,如敵人倒地的聲音、血花四濺。
激烈的場麵中,各個英雄圍戰,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如刀劍相交、長矛刺擊,這些聲音短促而有力,給人一種戰鬥緊張感。
但在此刻空蕩的客廳內顯得十分吵鬨刺耳。
許勤已經黑下臉。
自從上次書房的事情之後,許勤明裡暗裡已經不怎麼繼續掩飾她對餘笙的厭惡。
而餘笙正好輕鬆,不用麵對她的虛偽。
餘笙故意把聲音開得很大,也故意忽視許勤,一副不羈的模樣大剌剌半躺在沙發上,看她都沒看一眼,對許勤儘是挑釁。
許勤轉頭看向此刻正在廚房忙得飛起的管家,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
她忍不住走過去嗬斥餘笙,“餘笙,把你手機聲音調小,修文生病好不容易睡下去,你不要把他吵醒了。”
“是怕我把他吵醒,還是你怕他知道我回來?”餘笙突然從手機前抬眼,看向許勤,似笑非笑地說。
短短一句話,她的語氣卻是得意的。
許勤臉色一僵,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在修文眼裡是不同的,我告訴你,他隻是把你當妹妹,所以對你那麼包容縱容,可你是怎麼對他的?”
“你連他生病了這麼多天都沒半點關心惦記,回來就為了一口吃的,甚至於還不心疼他生病好不容易睡下,如此沒心沒肺玩著遊戲把遊戲聲音開得那麼大,生怕不能把屋頂掀翻嗎?”
興許是許修文生病,許勤終於開始心疼他,一字一句都是為許修文抱不平。
餘笙垂著的眸裡閃過一抹譏誚,她繼續看向許勤,冷冷開口:“你在教訓我?”
她冷笑:“你是誰?有什麼資格管我?這裡是我的家,我愛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我玩遊戲聲音愛開多大也沒人有資格多嘴半句,彆忘了這房子是誰的,讓你暫住久了你可彆真當自己是主人了。”
許勤陰沉著臉反駁,“我是誰?除非你不想認自己的父親餘遠道,否則我是餘遠道的妻子這是不爭的事實,我也是你法律上的母親,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教養是不是喂了狗了?”
說著,許勤不知道想起什麼,忽然笑了起來,表情從陰轉晴,“不過你不認我也沒關係,你確實有媽生沒媽養,我還真沒那福氣跟你那短命的媽爭這個名頭。”
她笑得十分嘲諷,目光裡是明晃晃的挑釁。
見餘笙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她的笑容更深,說得也更加起勁兒。
“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你那短命媽還在的時候你爸爸就認識我了,隻是我那時候是他好朋友的妻子,而他也已經結婚有了你,所以他即使對我有不可描述的想法也不敢表現出來。但後來你短命媽走了,他忍受不了一個人孤寂,最終還是迫不及待表達了他對我的想法……”
“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許勤看了一眼餘笙因為攥得緊而骨關節泛白的手,眼底是忍不住的痛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