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悅隻是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自己的姐姐:“碧水豪庭的樓盤都得精裝,聽說姐姐回來是回公司幫忙,之前樓盤精裝都是慧姨在接手,我想姐姐去爭取住這個項目,然後找這個公司負責。”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茶幾上輕輕推動著名牌到棠雅麵前。
棠雅笑了笑,她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公司,然後故意誇張說道:“你不會是答應彆人什麼,要撈好處吧!”
棠悅也不服輸一把挽住住棠雅的手腕,故作吃驚,單純的小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姐,你彆胡說,我也是想幫媽媽,我們是親姐妹,都是一條船上的,要真有好處,那我和你分。”
這話說得她好像什麼都不知情,又都在幫他人一樣,棠雅輕輕用手勾了勾自己妹妹的鼻梁:“你呀,天下第一小滑頭,好啦我知道了,可惜我已經洗漱過了,你把甜食端出去吧。”
棠悅也不急不惱,她甜甜的笑了笑,站起身來:“好吧,但是東西就不斷出去了,萬一姐姐又想吃了呢?那姐姐晚安。”
“嗯嗯,悅悅你也早點休息。”棠雅摸了摸自己妹妹的頭,隨後將其送到了門口,關上了門。
棠雅有些疲憊,她回到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那張名片,陷入了沉思。
一條酒吧街後的馬路上,安靜的路燈與稀稀疏稀的車輛,與酒吧街的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今夜不醉不歸!”張強扶著已經喝得爛醉要倒不倒的許年華,而年華卻拿著酒瓶對著夜空中高掛的明月呐喊。
張強也附和著:“我也陪學長不醉不歸!”
忽然許年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的半個身子靠在路燈杆子上,他坐下來後就往下不斷的吐著胃裡翻滾的難受,他希望能夠通過這一吐,將所有的委屈心酸不甘都吐出來。
張強蹲下身來,試圖拉起許年華,卻被對方一把拉住,許年華滿臉愁容的看著他:“為什麼我不能和她永遠在一起?”
張強也是喝得有些多了,他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好奇問道:“她是誰呀!”
“欣欣呀!”許年華大喊了一聲,然後又有氣無力的不斷呢喃著:“欣欣呀……”
張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把將許年華拽起來:“那個千金呀!本來你們就沒希望!”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笑著,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許年華有些絕望的眼神。
張強將自己的好兄弟一把摟住,然後像開悟一般教導著許年華:“我給你講,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積累原始資本,要想和她在一起就要旗鼓相當,你們都不對等,你們又怎麼齊頭並進。”
“你的原始資本,無論是用手段,用陰謀還是陽謀,或者你用美色,也一定要得到,哪怕是巴菲特那些大富豪,他們的原始資本來得也不一定光明磊落。”張強點了一根煙,然後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胸口。
紅色的紅星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光芒,他猛吸一口,然後繼續說道:“我都羨慕你,她現在願意給你錢,你就拿來當原始資金,做投資也好,去炒股也罷,你哪怕虧了,也比普通人多一次試錯的成本。”
“這是你階級躍遷的好機會,他們那種有錢人哪怕和你結婚,他們的財產也是婚前的,他們不鑽著法律的空子算計你已經很好啦,何必那麼糾結長久呢?”他說完剛好吸完一根管,煙頭被扔在地上,然後一腳重重的踩了下去。
許年華不是聽不懂張強的這一番話,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他隻要一看見棠欣,他就不甘心,他的時間與他的付出,卻換不到對方的真心:“我不在乎這些,我隻想真心換真心,哪怕癡情換真心那我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