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原主的記憶中,才四十歲的李萬春私下就有點精神不太正常,總是自言自語的說一點看起來就很瘋癲的話。
如果是已經精神出問題的李萬春,做出大家一起死的事也不奇怪了。
萬春娘不知真相,覺得是董玉英不知廉恥,所以還大著嗓門喊:“叫啊,最好把全村都叫過來看看你這不要臉的樣子,要擱以前,是要把她放到豬籠,丟進水裡淹死的!”
董家人氣得要命,董玉英連忙攔住幾人:“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等村長來了再說。”
苗美菊隻能把菜刀收起來,惡狠狠的說:“怎麼,你想回到過去啊!你思想有問題,一會兒村長來了你得好好解釋清楚。”
萬春娘像正在打鳴的雞被捏住脖子一樣,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沒一會兒,董家人就把李村長叫來了。
村長剛正不阿,是個幫理不幫親的人,既是村長,也是族長,雖然上了年紀,但在村民心有裡很重的分量,是位說一不二的角色。
董家門外已經站著幾個看熱鬨的村民,村長皺著眉罵道:“不在家過年,來這看什麼熱鬨,除了李萬春一家留下,不相乾的人趕緊給我揍,誰要敢偷聽,彆怪我翻臉!”
村長一發話,幾人隻能離開,可當門一關上,又烏泱泱的趴在牆邊偷聽。
李萬春為了倒打一耙,居然說出了自己無法生育的事實,跌破了屋內眾人的下巴。
“李爺爺,結婚後我才發現我不能生,就主動提出離婚,也會補償玉英,但她堅信我可以治好,家裡人催生孩子,她也攬在自己身上,我很感激她,看了不少醫生,也吃了很多藥都沒用,我又提出離婚,但她說不嫌棄我,願意跟我過日子,可轉頭就爬上我表哥的床,您也知道我表哥的為人,他不是小混混,又喝醉了,怎麼可能對玉英做什麼事,而且我進門的時候,玉英是清醒的啊,我們都沒聽到任何呼救聲,總不能再誣賴我表哥吧。”
“建明人呢?”
“玉英自殺不成,我們就把人送到醫院去,我表哥還好心墊付了醫藥費,部隊就來電話,緊急任務叫回去了,不信您可以去供銷社核實,李爺爺,陳建明是我表哥,玉英做出這種事,讓我們兄弟倆如何相處,她是逼著我給彆人養兒子啊!我怎麼能接受!”
萬春娘怎麼也沒想到是自家兒子出問題,急火攻心,一口氣沒喘上來,險些暈倒。
而萬春爹從頭到尾都沒吭過聲,隻是麵色凝重的抽著水煙筒。
“玉英,你說說是怎麼回事?”李村長倒是更願意聽董玉英怎麼說。
李萬春的話前後說不通,這事情肯定有問題,但真相是什麼,最後怎麼處理,這孩子身上都要留下臟水的痕跡。
董玉英三言兩語說明事實,就比李萬春自揭傷疤的賣慘來得真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