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我不知道你是勇敢還是愚蠢,但不管怎樣,你是一個很難把握的人。當然,你有很好的體格,你打算如何說服我你在這裡說的是實話?”

也許他已經懷疑奧克塔維奧不僅僅是一個臥底。畢竟,對他來說,每天都會遇到一些表麵上看不出來的人。一個時刻都有生命危險的危險人物(persona peligrosa),他的體內有一種測謊儀晝夜不停地運轉。

“在我看來,這聽起來就像你隻是想出賣我。”

“什麼?欺騙你?不,不,我作為人的自尊不會——”

“你隻不過是一隻狗。不能保證像你這樣的叛徒不會反目成仇。”

“我說過,我希望達成一項對雙方都有利的協議。”

“所以你要開始新的生活。然後呢?”

“這並不是說我想加入你們的軍隊。這完全取決於你能給我什麼樣的力量。順便說一下,我的體格是通過足球(futbol)和摔跤(lucha)得來的,那你喜歡運動嗎?對我來說,你看起來可以作為擊劍運動員獲得金牌……但射箭(tiro arco)也很適合你。”

“我不做運動。”

阿爾霍恩的嘴唇微微一笑。他並沒有忘記其中的含義。沒錯。我想從你那裡得到的獎勵是射我一箭。我在這個客廳的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它。它看起來不像手槍一樣放在大腿上,但它一定在附近的保險箱裡。奧克塔維奧太不耐煩了,他想尖叫。畢竟,你是一個喜歡一有機會就用那東西射殺彆人的瘋子(loco),不是嗎?我們都想要同樣的東西,所以趕緊射我吧!

“也許我會試試……狩獵(caza)和戰爭(guerra)。”

“什麼?我理解狩獵(caza),但戰爭(guerra),一項運動?”

“是的……或者至少,我試圖發動的新型戰爭會是。”

“這就是你圍捕這些雇傭兵的原因嗎?”

“很快,國與國之間就不會發生戰爭了。這將由私人團體來處理。這些戰爭不會是為了土地、邊界或國家身份而戰,也不會是由未來的烈士發動的聖戰。我要把戰爭(guerra)變成一項運動。當然,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一項團隊運動,但在其核心,它將是所有的個人運動員。傷亡就像球員受傷一樣。那麼,一支球隊要想在戰爭(guerra)的運動中獲勝,需要具備哪些條件呢?戰略、後勤和彈藥儲備。我沒有時間對付那些無恥地倒戈或不想成為另一個武器的人。”

嗯?我剛才毀了他的好心情嗎?

阿爾霍恩站了起來,似乎對談話感到厭煩,奧克塔維奧急忙跟在他後麵,請求他等一等。

“跟我來。”阿爾霍恩搖著頭說。奧克塔維奧跟著他穿過窗簾;在他們身後是一個隻有暴露的混凝土的空間。腐爛水果的臭味就是從這裡來的。他周圍的空氣突然感覺到悶熱,他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以至於他能聽到耳朵裡的聲音。

三個被毯子蓋著的大物體吸引了他的目光。“這些是裝飾品嗎?”他希望對下麵可能發生的事情保持樂觀。但這不可能是藝術品或雕塑——蓋著的織物的移動方式證明著這是不可能的。他把毯子的右邊緣翻了起來。

那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看上去像個壯年的印第安人(indigena)。這個人的四肢被綁在椅子的扶手和腿上,他的雙手被釘在木頭上的木樁固定住了。他□□的身體上布滿了割傷和水泡。他半醒半醒地□□著,抖著肩膀。

“我有讓他們保持清醒的訣竅。我弄清楚他們的極限,然後放上毒品,”阿爾霍恩用他以前用過的語調說。“我用這樣的毯子蓋住他們,這樣他們就不會休克。用鹿角和蹄製成的嗅鹽也能起到同樣的作用。

這樣就不需要麻醉(aesia)了。一旦毒品開始起作用,樂趣就開始了。”

阿爾霍恩掀開剩下的毯子,又露出了兩個不同年齡的人。他刮掉了他們的皮膚,扯掉了他們的指甲,切掉了他們的腳趾和一隻耳朵。他們受到了殘酷的折磨和不同的處理方式,但他們都沒有箭留下的明顯疤痕。所以他們不是來練習射擊的?那麼這種酷刑(tortura)隻是懲罰嗎?某種該死的愛好或遊戲?

“在你之前,這三位是我的客人。”

“你為什麼要傷害這些人?”

“很奇怪吧?當我耗儘他們的身體和精神,把他們從壓力或恐懼中推到極限時,這些極端的條件使我更有可能取得成果。不管怎樣,這隻是我的假設。這是一個不斷試錯的過程。”

“你在說什麼……?不管怎樣,看來我是在你正在興頭上的時候來打擾你了。”

“是啊,你打斷了我,讓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聽一堆廢話。”

就在阿爾霍恩說話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慢慢地從心碎的昏迷中蘇醒過來,當他看到站在他麵前的是同一個人時,臉上浮現出一種可憐的表情。在查看了男子身邊的一個托盤裡的工具和醫療器械後,阿爾霍恩挑出了一把錘子和釘子。他毫不猶豫地把一顆釘子釘進了那個人的拇指。那人喉嚨裡發出一聲尖叫。他的身體扭曲了,汗水從額頭上飛了出來。接著,阿爾霍恩抓起一把剃刀,在那人的一個臉頰上擦了一下,切下了一塊均勻的皮膚。

阿爾霍恩雙手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熟練而有節製的。奧克塔維奧想阻止他,但他那銳利的目光把他壓住了。他掙紮著咽下喉嚨裡湧起的惡心。

這就是我的能力,阿爾霍恩向他展示;那隻是一場表演。奧克塔維奧知道這一點,但這對他的影響是巨大的。

阿爾霍恩說:“你知道,這雙手很強壯。他的聲音有辦法讓聽眾覺得他們被一股強大的海浪拖著去了某個地方。這些客人在墨西哥經營民兵組織(milicias)。他們有個大計劃要聯合起來把我逮捕歸案。他們在剛來的幾天裡叫得還不錯,但我很快就把他們弄得像娘兒們(chicas)一樣嗚咽了。現在,他們隻會像動物一樣發出呼嚕聲。他們的時間很快就會到頭了,但我想我會把他們推到邊緣。我想他們已經開始喜歡我了;見鬼,我敢打賭,即使我讓他們離開這把椅子,他們還是會對我鞠躬儘瘁。現在一切都取決於他們是否被選中,但即使他們沒有被選中,我也沒有抱怨。”

這一定就是這座貧民窟(barriadas)跳動的心臟,奧克塔維奧想,鮮血和悲傷在這狹窄的牆壁裡被製造出來,然後被輸送到世界各地。他感到全身癱軟,就像一條巨蛇盤繞在他身上。

“我對這些混蛋大喊大叫,說他們隻是我的狂熱分子(plant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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