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不去抓住的人,當然是傻瓜。在敵人最脆弱的時候,不乾掉敵人,更是傻瓜。放虎歸山,養虎為患,這個道理就算是傻瓜也懂。
蘇牧當然不是傻瓜,但他還是放掉了這個能夠殺掉周朝的機會。
一來,蘇牧和周超的一戰消耗也很多,已經有點虛弱了。二來,既然周超趕了過來,拔舌修羅的另外三個得力助手會不會也趕過來了?一個周超都這麼難對付了,再來三個同等層次的,蘇牧完全沒有任何信心能夠對付他們。三來,蘇牧或許又自信在那三個人的圍攻之下逃走,卻絕對沒有信心帶著阿靈和張韓兩個人一起離開。
所以,蘇牧選擇了暫時退走。知道進退,並不是膽怯,而是一種智慧。後退往往需要比前進更大的勇氣。
此時,蘇牧已經帶著阿靈和張韓繼續向前而去。蘇牧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此時即便身體沒有完全修複,還是繼續向前。而有一句話是,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倒也說的不錯。
一路向前,蘇牧和阿靈他們竟然沒有遇到一個巡查衛!更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不是周超放鬆了警惕,而是他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麵一段路上!
但真的沒人注意到蘇牧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剛剛周超和蘇牧的一戰動靜實在太大了,已經引起了整個修羅城的注意。而從那個時候起,已經有人鎖定了蘇牧的氣息。
修羅城內的某一處偏僻的角落,某一個陰森森的山洞裡麵。這個山洞很大,仿佛裡麵裝得下幾個宮殿,但是這麼寬大的山洞裡麵,竟然隻有小小的幾支蠟燭在照明。而在蠟燭的前麵,放著一個水晶球。
水晶球卻不是透明的,至少這個時候不是,水晶球上麵散發著點點的光亮。而水晶球裡麵,出現了一個畫麵。這個畫麵裡麵的人赫然便是蘇牧,正在向著城主府而去的蘇牧。
“周超那個家夥是越來越沒用了,竟然這樣就輸了,連一個小屁孩都打不過,嘿嘿,還想要泡老娘?還說自己是這個世界最剛的男人?老娘看啊,周超簡直軟得不能再軟了!”
一個妖媚的聲音響了起來,即便在這樣陰暗恐怖的環境之下,也顯示出了一種讓男人停了會生出某種燥熱的感覺。
“哼,這個蘇牧確實很強,他已經感覺到了我正用天眼觀察他。”
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很低沉,很沙啞,和這裡的環境簡直相得益彰。隻是聽著這個聲音,你就感覺這個家夥是一個老巫婆,那種穿著一身黑衣服,佝僂著身體,滿臉邪惡的老巫婆。
沒有任何疑問,這個聲音的主人確實是一個老巫婆。在那個水晶球之後,出現了一張滿是皺紋的恐怖的臉,皺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張臉上竟然滿是傷疤,那些橫七豎八的布滿了她一張臉,讓她看起來就是一隻鬼!
“什麼?他感覺到你的天眼了?這怎麼可能!你的天眼,不是如同天空一樣,無所不在嗎?既然是無所不在的東西,就應該沒人能夠注意到才是啊!”
那個妖媚的聲音此時竟然不再妖媚,反而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而此時,水晶球那微弱地光芒也將這個聲音主人的樣子給映照了出來。這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而且還美麗得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