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康焦急道:“皇上,微臣沒有……”
“好了!”蕭震庭不耐煩地開口,“你們吵到現在朕聽得頭疼!”
他看向程伯遠,“你們父女倆一大早便跑到朕麵前言辭鑿鑿地說知道害了齊王的凶手是誰,還要朕召來了眾人,可鬨了半天也不見確鑿證據,究竟是意欲何為?”
程伯遠見蕭震庭不悅,惶恐道:“皇上恕罪,雖然微臣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湘兒她除淩王妃外未再見過旁人這也是毋庸置疑的啊。”
葉青鳶輕飄飄地開口:“侯爺此言太過武斷了吧,未曾見過旁人,那為何齊王會中毒呢?可見,李蘇湘見過什麼人,你們並不清楚啊。”
雲承看著遠興侯附和道:“就是,所以現在看來,到底是李蘇湘被害從而連累了齊王,還是她以身為毒想毒害齊王,這都還不好說呢吧?”
蕭震庭聽了雲承的話,麵色晦暗,目光森冷地看向李永康。
李永康心中大驚,俯身跪地,以頭搶地,“皇上明鑒,湘兒她萬萬不敢啊!”
程伯遠及程霞母子三人皆一同跪叩,帳內一片沉寂。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蕭震庭才緩緩開口,“來人,去召鐘太醫前來。”
片刻後,鐘太醫入帳。
蕭震庭問道:“如何?”
鐘太醫躬身回道:“啟稟皇上,微臣已將接觸過李小姐之人都驗過了,除李小姐自身外,旁人皆未見隱魂散的痕跡。”
原來如此!
難怪明明自己與李蘇湘接觸的時間與下毒時間不符,皇上也仍疑心於她,原是有隱魂散的存在。
隱魂散的功效顧名思義便是會將斷魂影隱藏起來,隻要中者一同服用了隱魂散,就會令體內的斷魂影暫時失效,隻有待隱魂散被吸收後,斷魂影才會開始發作。
故而下毒者隻需調節隱魂散的用量便可隨意地控製中者真正中毒的時刻。
而要判斷有誰接觸過隱魂散也很容易,隱魂散沾之難消,在七日內隻要遇水月花的汁液便會顯現藍色。
蕭震庭隻一擺手,鐘太醫便意會。
他走向葉青鳶,躬身道:“勞請王妃伸出手來。”
他將水月花的汁液滴在葉青鳶的手上,而後便欲退到一旁。
卻聽到葉青鳶此時開口說:“鐘太醫也給我的侍女一試吧,畢竟那日我是與她一同去的父親營帳,免得屆時見我無反應,又要將說辭放到她身上了,一同驗了也省事。”
於是鐘太醫便也聽命給臨桑的雙手滴上水月花汁液。
雲承見狀也道:“那遠興侯和李尚書等人也驗一驗吧,萬一是他們賊喊捉賊呢。”
鐘太醫見蕭震庭點頭,便也給李永康幾人滴上了花汁。
靜等片刻後,幾人的雙手皆未見藍色之影。
程霞見葉青鳶沒反應便慌了手腳,怎麼會,怎麼會沒有反應呢?!明明湘兒隻見過她一個外人啊!怎麼會不是她?!
她本就是因篤定絕對是葉青鳶所為才會避開李永康去慫恿父親一同來皇上麵前狀告葉青鳶。
現下不僅沒能治得了她的罪,反倒是自己這邊落了個誣陷王妃之罪,甚至還引得皇上疑心是湘兒蓄意毒害齊王,這下可該如何是好……
蕭震庭看向程伯遠,“遠興侯還有何說?”
程伯遠顫聲道:“皇上明鑒,微臣,微臣……”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未說出個所以然來。
程霞卻趕忙開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