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震庭看向周如,“你說,那日情景究竟如何?”
周如看著程霞的表情,再想到現在情形,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那日,那日蘇湘與淩王妃確實,確實產生了些許,些許不快。”
但說完又緊接著補充道:“但,但臣女看淩王妃當時的樣子好像是並沒有往心裡去的……”
她見程霞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嚇得她瑟縮了下肩膀。
見周如不再做聲,程霞便又轉頭哭喊道:“皇上,淩王妃她雖然當時表現的不在意,但背後卻伺機給湘兒下毒,可見實在是表裡不一啊。”
喬檸桉哪聽得了她這麼詆毀葉青鳶,頓時火冒三丈,“喂,你這話什麼意思?這就是認定淩王妃就是下毒之人了?證據呢?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那日當真是發生不快了,難道這就是證據了?”
楚念綰也道:“皇上,長樂郡主所言不假,若僅憑此就認定淩王妃是凶手,未免太過武斷。”
程霞反駁,“楚小姐這話才是武斷吧。”
“都住口!”蕭震庭一聲暴喝,令眾人瞬間安靜。
就在局麵僵持之時,鐘太醫去而複返。
“回皇上,臣等已驗出李小姐服下毒藥的具體時辰了。”
“何時?”
“在昨日申時前後。”
果然啊,葉青鳶在心中暗想。
昨日她去上次挖空靈草的那個山坡去收星竹的傳信時,一出營帳就察覺到有人跟著她,起先她還以為是誰派來監視她的人,但發現那人的身手實在是差得不像樣,於是她心中不解便在營帳周圍繞了幾圈,直到那人見她向南邊無人處走去後就不再跟著時,她才去接的傳信。
現下看來,原來並非是監視,隻是想趁她孤身一人無人證明時去給李蘇湘下毒從而將罪名嫁禍給她啊。
蕭震庭問她,“青鳶,昨日申時前後你在何處?”
葉青鳶縱然知道這是專門為自己設的局,也未說謊,老實回答道:“回父皇,兒臣當時在春騰山南麵的山坡上賞景。”
“可有人證明?”
“除兒臣隨行的侍女外,無人證明。”
程伯遠聽後擲地有聲道:“皇上,凶手是誰,如今已昭然若揭!”
程霞看向她,一口咬定,“湘兒的營帳便是在靠近南方,去南麵山坡賞景也隻是你的托詞吧,你其實根本就是去的湘兒的營帳給她下毒!”
葉青鳶看了眼蕭青夜,心中使壞,故意再次提起,“程姨娘莫要忘了,方才我的手上可並沒有藍色。”
程霞不甘地看向鐘太醫,急切道:“請問鐘太醫,可有什麼方法能逃過那水月花的檢驗嗎?”
自然是有的,隻要在接觸隱魂散之前,先在手上塗抹過水月花熬煮後並晾涼的湯汁,那便可令之後的檢驗無效。
蕭震庭見鐘太醫臉色有異,便問道:“可有?”
鐘太醫如實回答:“回皇上,有。隻要事先塗抹過水月花熬煮後的湯汁即可。”
程霞此時得意地開口:“淩王妃此時還有什麼好說的?”
葉青鳶泰然自若,淡淡道:“現在一切都指向我,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