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喻話音剛落,幾名保鏢就壓著容梅離開了。
還有一個保鏢將容城拎了起來。
跟在前麵幾個人身後。
“你們放開我,放了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容家小少爺,信不信我爸讓你在京都混不下去。”
他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
雙腳在空中亂蹬,卻無濟於事。
一名保鏢皺了皺眉,從腳上脫下一隻臭烘烘的襪子,毫不留情地塞進了容城的嘴裡。
容城的雙眼瞪得溜圓,他掙紮著想要吐出那令人作嘔的襪子,卻隻是徒勞地張大了嘴巴。
他的臉色由紅轉紫,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剩下容城嗚嗚的哭聲和保鏢冷漠的腳步聲。
容池嚇得渾身發抖。
緊緊黏著溫暖,一步也不肯離開。
陸司喻沒有理會他,抱著暖暖朝自己的車走去。
暖暖回過頭看向容池。
唉,真是個小可憐。
“二哥哥,這個小哥哥好可憐的,沒有地方去,我們能不能收留他鴨?”
陸司喻微微蹙眉,看向那個孤立無援的小身影。
又看了看懷裡的小奶團。
即使他再不情願,也不忍心拒絕暖暖。
猶豫再三,隻好答應收留他今晚。
明天就把他丟回福利院去。
他要是敢跟自己搶妹妹,非得把他打得滿頭包,再給他來個“全身體檢”才行。
“耶,暖暖就知道二哥哥最好啦!”
溫暖在陸司喻的臉上狠狠地親下一口。
陸司喻看著小奶團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心中的不愉快瞬間煙消雲散。
他將小奶團安置在副駕駛座椅上,又將身後的小崽子丟在了後座上。
得離他妹妹遠一點。
溫暖轉過小腦袋,兩隻小手手扒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容池小哥哥,你多大了呀?以前你叫什麼名字哇?你是在哪個福利院的啊?”
容池低著頭,抿著嘴唇不說話。
溫暖撓了撓小腦袋。
這個小哥哥好像到現在還沒說過一句話呢。
難不成是個小啞巴?
陸司喻看到自家妹妹一直在跟那個小崽子說話,心裡莫名有一股氣。
他有點後悔帶著這個小崽子回去了。
現在重新把他丟回醫院還來得及嗎?
他把溫暖重新放好在位置上。
“坐好,路不穩,小心撞出去。”
……
陸司喻開車回到家已經下午六點了。
陸老太爺第一個從房子裡麵走了出來,拿著拐杖敲打陸司喻的小腿。
“你這個臭小子,把暖暖帶到哪去了?我可是等你了好幾個小時,沒想到你帶著暖暖早就跑了。”
不過這招確實不錯。
下次他也要偷偷帶著暖暖出去玩。
陸沉也從房子裡走了出來,他身穿一件深色休閒西裝,領帶隨意地掛在頸間,那雙銳利的眼睛滿是對陸司喻的不滿。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臉上帶著一貫的冷淡,但嘴角卻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司喻,你今晚有時間和我去書房‘談談人生’嗎?”他的聲音平靜而深沉,仿佛是在談論今晚的晚餐一樣輕鬆。
陸司喻的腳步微微一頓,他知道,每當陸沉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時,他就完了。
要被老爸打得一頭包了。
溫暖朝著陸老太爺伸出小手手,“爺爺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