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不清楚,等明天她來了,咱們可以問問。”
“她是個很特彆的人,學曆應該很高,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流落到咱們學校代課。”
“她是軍屬,她男人在部隊呢,她不來鎮上代課還能去哪兒?去海城的話,她男人也不同意呀!”
楊開鳳不陰不陽地插話:“還不知道有沒有那能耐呢,海城臥虎藏龍,哪裡是她一個小姑娘說去就去的。”
她的話音剛落,大家都不吭聲了,剛好第三節課的上課鈴聲響了,有課的老師趕緊拿了東西離開,緩解尷尬。
沒課的依然在辦公室裡待著,楊開鳳有課,匆匆忙忙地走了。
她一轉身,感覺辦公室的氣氛都輕鬆不少。
秦雙雙騎著車去信用社跟管愛珍打了個招呼,拐上路往部隊騎,也不知道沈晨鳴在家有沒有壘好土灶。
真擔心他不會弄,把一個廚房搞得臟乎乎,要真那樣,她一定讓他動手清理。
騎了四十來分鐘,到了部隊門口,碰見陳珠珠從裡頭出來,像是要去外頭做什麼。
看見她騎車回來,冷著臉嘲諷:“可以呀!秦雙雙!這麼快就學會騎車了?以前在村子裡連自行車的邊都沒摸過吧?”
下車看了她一眼,秦雙雙點頭:“是呀!自行車我是沒摸過,但我摸過汽車。”
說完惡趣味地湊近陳珠珠的耳朵邊,言笑晏晏地小聲說道:“我還摸過沈晨鳴的臉,那手感,嘖嘖嘖!可惜你一輩子都體會不到。”
什麼叫殺人誅心?
這就是。
陳珠珠最在意什麼,她就說什麼,狠狠地將她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擺在明麵上炫耀,氣死她。
在外人眼裡,以為秦雙雙在跟陳珠珠說什麼悄悄話。
根本不知道她在故意激怒人。
果然,陳珠珠誒氣得失去理智,指著秦雙雙大罵:“秦雙雙!你不要臉。”
沈晨鳴不喜歡她,陳珠珠就已經非常窩心,這會兒還要聽秦雙雙在她麵前說那樣的話,她實在生氣。
“我怎麼就不要臉了?”秦雙雙的臉上依然笑著,隻是眼底帶著比陳珠珠眼底濃鬱十倍的嘲諷,“論不要臉,你陳珠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陳珠珠知道她說的是自己搶走楊天河的事,今天家屬院裡好幾個女人在竊竊私語。看見她走來,便又散開了,等她走過,幾個女人聚在一起,對著她指指點點。
不用想都知道她們在說什麼,肯定是說楊天河跟她的事。能讓她被眾人指點的理由就一個,那就是她搶了秦雙雙的未婚夫。
爆出這個消息的人一定是眼前的女人。
“秦雙雙!你實在可惡。”
陳珠珠舉起手要打人,秦雙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沒被她打著,看那邊有人來,她隨即一個趔趄,連人帶自行車都摔在了地上。
“砰!”
發出巨大的聲音。
看她摔倒,背對著來人的陳珠珠很得意:“秦雙雙!就算我搶了你的未婚夫又怎麼樣?
你嫁給沈晨鳴又怎麼樣?往後看見我放尊重點,敢胡說八道,我打爛你的臉。”
背後的人陰惻惻地問:“陳珠珠!你要打爛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