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說出那個稱號!!
那個稱號,可是禁忌啊!
火神大我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嗓子,愣了一下,又聽見清瀨春澈說:“我跟你打,不要再說話啦!”
這正合火神大我的意,他也不問什麼其他的了,恨不得現在就把清瀨春澈拖去球場。
但現在大家還沒吃完呢,黑子扯了扯他的衣服,讓他坐下來,安分點。
火神大我就安靜了。
清瀨春澈鬆了口氣,一回頭,卻見大家都眼睛閃亮亮地盯著自己。
西穀夕是最興奮的,之前他因為撞飛教導主任的假發還打碎了花瓶被禁了一個月的社團活動,所以沒聽經理說過自己打籃球的事,也沒見過籃球部部長抱著經理的小腿哭的場麵,剛剛聽那位藍色頭發的小哥說時,才對經理的實力有了實感。
他問:“什麼稱號?為什麼不能說出那個稱號?我好想知道啊!”
“西穀學長!”清瀨春澈笑眯眯地塞了個烤肉排給他,堵上他的嘴,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西穀夕被塞了一嘴肉,腮幫子嚼得鼓鼓的,但他的眼睛仍然很亮,還在堅持不懈地問:“稻滴四什莫成號?”因為嘴裡的東西,他有些口齒不清。
他背後的日向翔陽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說:“西穀學長,我知道!”
清瀨春澈聽力很好,聽到這句話,立馬回頭去盯著翔陽,雖然他沒說話,但他希望想翔陽看懂他眼裡的情緒:翔陽你那麼可愛,就不要背刺我了好不好!
也許是他的視線過於滲人,日向翔陽抖了一下,不敢說話了。
排球部的幾位高三學長都相視而笑,沒有發言。
影山和月島他們也很淡定地繼續吃東西,似乎一點都不好奇。
這個反應有點不對勁……清瀨春澈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顫抖著嗓子問:“你們,該不會都知道了吧?”
除了拚命想把嘴裡的肉往下咽好繼續問的的西穀夕,其他人都沉默了。
清瀨春澈:……
好,他懂了。
原來很早以前大家就都知道了嗎。也對,隻要隨便去搜一下他的名字,那個羞恥的稱號就會跟著跳出來!
不知道是哪個閒人給他做的百科,一點進去立馬就能看到的最大的幾個字就是“帝光快男”!
烤肉店裡一片和諧,除了心如死灰、連眼睛都失去了高光的清瀨春澈。
這頓晚餐就這麼結束了,臨走時在黑子的注視下,清瀨春澈順手把漏瑚的身子火化了。
反正它隻剩個腦袋也能活,留個那麼大的身子反而礙眼,絕對不是清瀨春澈心情不好才這麼乾。
……
飯後,大家各回各家,清瀨春澈和黑子他們倆去散了會步,消完食才去和火神大我打了場球。
火神大我的素質的確很好,有那麼點青峰大輝的影子,不過他還不太成熟。
清瀨春澈太久沒碰過籃球了,一開始有些手生,一對一比不過火神大我。
不過比完一局之後,他的感覺也就回來了,不止能輕鬆突破火神的封鎖,還能讓火神一不留意就失去了手裡的球。
他的優勢就是速度——這也是他那個鬼稱號的由來。
比完之後,火神大我氣喘籲籲,認清了清瀨春澈的厲害,但他又不禁疑惑:“為什麼你不打籃球了?”
“奇跡的世代”之一消失匿跡,在網絡上引起過小小的波瀾,他了解過原因,黑子說國三時有段時間清瀨春澈因為身體不好遠離了賽場,後來他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但現在看來,對方身體好得很,熟悉了一下籃球,技術又回到了方麵的巔峰,實在沒必要放棄籃球。
清瀨春澈“唔”了一聲,思考著自己要怎麼說。
“也許是因為……我見過了另一項運動的風采了吧。”
他喜歡籃球,但沒到那種這輩子隻能有它一個的程度。本質上,他喜歡這項運動的原因是他喜歡和永遠向上攀升、永遠激情四射的少年們共處。
他國一時加入籃球部,和大家度過了快樂而有意義的兩年,但國三時,大家都變了。
他說不清是哪裡變了,但青峰來訓練的時間越來越少,赤司的眼裡也讓他看不出情緒。
他的身體也開始變差,離開了一段時間,那時他對籃球的感情就淡了。
他知道自己無情,一旦繼續向前,就再也不會往回看。
現在他有了排球部的大家,見證了他們揮灑汗水、奮力拚搏的樣子,見過他們得勝以後高興得嗷嗷大叫的樣子,也見過他們失意時止不住地流淚、拚命忍住嗚咽的樣子。
他喜歡烏野。
他不會再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