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片海灘之上。
“如果你們成功出去了,請務必小心。”
正苦苦支撐著領域的伏黑惠一怔,下意識地看向那位長發紛飛的金眸少年。
他才剛加入戰局。
今晚的一切都發生得莫名其妙,雖然在跟著五條老師到處亂逛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感了,但在老師的帶領下發現了植入商業街的“帳”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它們要通過殺人製造恐慌嗎?”那時的伏黑惠問。
“不,沒那麼簡單,人群恐怕隻是它們的籌碼,”五條悟說,“這裡的‘帳’雖然已經被我們毀壞了,但不能保證其他地方就沒有‘帳’的存在,你們去……哦,已經來不及了呢。”
高大的成年男性雙手插兜,被眼罩遮住的眼睛要遙望著某一個方向。
——那裡,已經有黑泥從天空中流下,最終形成了一個半球形的罩子。
“……雖然被提醒了,但還是沒趕得上啊。”伏黑惠隱約聽到了五條悟低沉的喃喃。
在熱鬨的萬聖節前夜,在繁榮的商業街裡,被不知不覺布下了這麼大一個“帳”,是件很嚴重的事情。
此時就在澀穀附近的咒術師們都接到了任務,分彆去查看那裡的狀況,並且疏散人群。
幸運的是,人們暫時還算安全,隻是因為無法出去而一臉茫然。
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在重複著同一句話:
“交出五條悟。”
“……交出五條悟!”
所有人都在喊著同一個人的名字:
“五條悟。”
“……五條悟!”
即使不認識這個人,但在恐慌的情緒逐漸蔓延之時,越來越多的人也隻能跟著喊出這個名字。
這下,就算五條悟再怎麼遲鈍,都能看出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針對他的計劃了。
“沒想到它們要先對付的是我。”他朝著並未掛斷的通話歎道。
“畢竟,你可是‘六眼’啊。”通話對麵的人說。
五條悟最終還是應了人群的呼喚,獨自前往“帳”內。而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一行人,則被交付了疏散和保護人群的重任。
就在他們即將跟五條悟分開的時候,對方還特意留下了一句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的話:“如果你們遇到了一個長頭發、金眼睛、年紀跟你們差不多的男生,記得離他遠一點,呆在他身邊太危險了。”
“哦,對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五條悟又補充道,“當然,如果你們實在抽不開身的話,就老老實實地抱他大腿吧。”
長頭發的……金色眼睛的男生?
以前沒聽過這號人啊。
而且,聽五條老師的描述,對方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他們去了地下一層,那裡出現了會襲擊普通群眾的改造人。不過,局勢在狗卷棘趕到的時候得到了控製。
空出手來的伏黑惠則收到消息,去給禪院真希送武器。
但等他趕到的時候,恰好看見禪院真希一行人被吞入領域的瞬間。
他在這片未知領域之外,展開了自己的領域“嵌合暗翳庭”,入侵其中,結果就撞上一行人對付陀艮的場麵。
在看到這位拎著長刀的少年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位恐怕就是五條老師特意提到的那人。
對方也的確很厲害,因為彆說禪院真希,就連七海建人和禪院直毘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這人卻毫發無損,連衣角都是乾乾淨淨的。
因為被五條悟提到過,他下意識地覺得這人跟他們是同一陣營的,所以,在聽到對方的提醒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問了出來:“為什麼這麼說?”
在問完話,他才後知後覺地有些懊悔:
對方那麼厲害,說不定是個性格高傲的人,他這樣隨隨便便地搭話,反而顯得對人家不尊重。
沒想到,金眸少年對他的態度出乎意料地溫和。
“因為外麵……說不定有什麼東西在都等著我。”
伏黑惠想起了五條悟說過的話。
聽說有很多特級咒靈參與了這次行動,原來對方的目的不隻是五條老師,還有麵前這個少年嗎?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之前完全沒聽說過他的消息……
但是,現在不是他糾結那麼多的時候,這個領域太過詭異,源源不斷冒出來的魚形式神在傷害到他們之前,完全不受他們的攻擊。
在場的人,除了那位神秘的少年,基本上都負了傷。
大家的體力是有限的,但式神是無限的。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伏黑惠利用剛才他入侵到這個領域留下的一絲縫隙,再次撐開領域為大家打開一個出口,讓大家離開這裡。
不是他不信任長發少年最終會解決陀艮,隻是,他們已經耗不下去了。
趁著陀艮的關注力全在長發少年那裡,在禪院真希和七海建人他們的掩護之下,伏黑惠再次展開了他那並不成熟的領域。
——他成功了。
他腳底處的地麵成功開了一個能夠讓一個人通過的口子,與此同時,陀艮也負傷倒在了金眸少年的腳邊,
但還沒等伏黑惠覺得驚喜,一個人從那個口子裡跳了進來。
他搶走了禪院真希的咒具,那被濃鬱的黑色充斥的眼睛,緩緩轉向了金眸少年的方向。
感覺自己被了不得的東西盯上了的清瀨春澈:“……哦豁。”
這就是那些家夥派過來對付他的人嗎?
雖然氣勢的確比大章魚強上很多,但……怎麼是個人類?
……
另一邊。
因為剛才那個打手出界,烏野已經連續得分了。
再讓他們拿下一分的話,本局比賽就要結束了——白鳥澤的所有成員都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所有人的專注度在這一時刻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