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柔心裡惦記著長公主的安危,並沒有細聽女兒這句話。
也不是江月柔粗心,畢竟女兒很多時候也會有一些無厘頭的心聲。
什麼蝴蝶、花花、豆芽菜,還有什麼飛行、話本、霹靂掌。
每當聽到這些她都有些哭笑不得。
屋內,房間比較暗,宮女們默默抹淚。
長公主躺在床上,看上去非常憔悴,就連聽聞淑妃抱著小公主來了,也隻能睜開厚重的眼皮艱難地看上一眼。
江月柔心疼壞了。
“今日找禦醫看了沒有?”
宮女回答:“請的還是穀禦醫,可是……還是不見好轉。”
江月柔看到長公主這般難受,實在不敢跟她多說話,怕讓她更加心力交瘁。
“你們先照顧好長公主,我去見見穀禦醫。”
正好穀禦醫還在。
“叩見娘娘。”穀禦醫麵色凝重。
江月柔無心禮節,開門見山地問:“長公主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嚴重?”
皇上還不知道他的妹妹病得這麼重,不然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
穀禦醫回答:“該用的藥都用過了,該試的針也已經試過了,可以說是用儘了渾身解數。”
穀禦醫的醫術有多高明,江月柔是清楚的。每當皇帝要禦駕親征,都一定會帶上穀禦醫和他的一眾弟子。
“為何還是沒有好轉?”江月柔心裡沉重。
穀禦醫歎息一聲:“我們醫者往往隻能醫身,不能醫心。長公主怕是有心結、心病啊。”
“其實微臣也在納悶,長公主不喜外出,身上並未發生什麼特彆之事,為何會突發如此嚴重的心病。”
江月柔問:“如果知道她心病的症結所在,能醫治嗎?”
穀禦醫道:“如果知道症結所在,就能想辦法讓她釋懷。人啊,一旦有事不能釋懷,便會心中積鬱,沉沉不安,或日久生病,或突然大病。”
“謝穀老解惑。”
江月柔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個女子遙遙跑了過來。
正是蘇晏。
蘇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頰通紅如血,淚眼汪汪。
“娘娘,都是奴婢的錯。”
江月柔心疼地扶起她,“怎會是你的錯。唉,造化弄人。”
赫連珞看到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