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一直躲在江月柔身後,完全不敢麵對長公主。
此刻,她終於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她一跪,長公主懵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其實長公主今日是初次見到蘇晏穿衣裙的樣子,她身體太弱,跌摔在地上,蘇晏去扶,兩人抱作一團。
“是我的錯,和你無關。”長公主很努力地從嘴裡說出一句。
蘇晏叩求:“望長公主殿下好好活著,切莫一時想不開,損壞身體。”
長公主的眼裡流出兩行清淚。
“我知道……我知道……”
【長公主殿下,就算是男子,與你發展起感情了,也不能為了他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長公主抬起沉沉的腦袋,對一旁的穀禦醫說道:“我想喝藥。”
穀禦醫當即激動不已,像哄小娃一樣哄著:“好好好,長公主殿下快快回床上躺著,老臣現在就去煎藥、熬藥。”
江月柔追了出來,問穀禦醫:“長公主的情況看著可有好轉的苗頭?”
穀禦醫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一邊忙活一邊說:“隻要公主殿下有活的意願,要不了多久就能病愈。”
“如此甚好。”
江月柔很心疼也很不理解,“公主殿下為何會因為此事想不通。”
赫連珞也覺得奇怪,歪著腦袋問言歌。
【小閻王,這是為何啊?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言歌說道:“長公主殿下的命格之中有一個,名為肝腸寸斷。”
【這麼嚇人?】
又是肝啊又是腸的,跟命案現場一樣,怕怕。
“所以,長公主殿下不動心便無事,若是動心,便會肝腸寸斷。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也是如此。”
【那怎麼辦?】
言歌道:“她已為此丟了半條命,如果此次真能萌生活下去的念頭,便是有救。”
【太好了。誒?小閻王,她有救了,你的表情為什麼還是這麼沉啊?】
“如果下一回她再遇到心動喜愛的人,也會這般要生要死。”
【啊……】
赫連珞愣了半天。
【這是病……得治啊。】
【小閻王,這種命格就不能換一下?】
“換成什麼?”
小閻王麵色平靜,語氣一如平常般溫潤,可赫連珞卻感受到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