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公開了嗎》全本免費閱讀 []
紀禮沒想到會聽到這種款式的理由,半天才問道:“那你就打算這麼放著不管?”
應雲生說:“我自己在宿舍裡有帶藥。”
“上課時間宿舍不是不開門?”
“等下課就開了。”
紀禮盯著他看了幾秒,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應雲生遲疑了一下,還是在椅子上坐下來,雙手都放在身前。
紀禮把藥瓶拿過來,撥開雙氧水的瓶蓋:“手抬起來。”
對方把右手伸出起來。
紀禮拿棉簽沾了碘酒,抹掉蜿蜒的血跡:“不要握拳。”
對方應聲把手攤開。
校醫眼睜睜看著不久前還一死活不肯包紮的學生瞬間倒戈成圓規,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滿腦門問號地走了。
紀禮單手戴了一次性手套,指腹沾了藥:“會有點疼,忍一忍。”
應雲生抿著唇,長長的睫毛抖了抖。
紀禮隻以為他是疼的,抹好藥,低頭吹了兩下。
應雲生呼吸微頓,趕緊偏開眼,沒話找話地道:“你什麼時候會乾這個的?”
“你要在醫務室學一年,你也會這些。”
紀禮給他包紮完,將用過的工具收拾好,垃圾扔進桶裡,起身去了隔壁間。
再度出來的時候,應雲生還坐在原地,仰頭問他:“多少錢?”
紀禮搖頭:“不用。”
應雲生又問了一遍:“多少錢?我還給你。”
“真的不用。”紀禮將瓶子一一收放好,“沒開藥沒縫合,你看你同學給了錢嗎?”
應雲生不說話了。
又是這樣。
永遠讓人找不到償還的理由。
孟行他們過來隻是消個毒,從頭到尾就用了兩根棉簽外帶一勺碘酒,連創可貼都沒用一張,當然沒到交醫藥費的地步。
可他的情況分明不一樣。
之前用的那卷紗布剛好還剩一小段,紀禮順手扯下來,指尖輕巧地翻折幾下,直接折出朵玫瑰花來,遞到他麵前。
應雲生心裡堵著氣:“乾什麼?”
紀禮說:“哄你啊。”
應雲生瞬間跟被戳破的氣球似的,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醫生聽到你自己有帶藥就沒給你開,人工費又算我的,所以就給你免單了。”紀禮把玫瑰花塞他手裡,“以前怎麼沒見你那麼容易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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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雲生看著桌上的白玫瑰。
紀禮有折紙的習慣,這點他當初在聽風巷就發現了。大多是在看書或是思考問題而手上空閒的時候,試卷便簽草稿紙,沒一樣逃過對方的摧折。
隻是沒想到連紗布都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