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勇:“什麼銀子?”
“裝什麼傻,剛剛賭的五兩銀子。”
“哦哦哦。”齊勇摸出錢袋數了五兩遞給陳四海:“你這小兄弟可以!”
陳四海把銀子踹進懷裡滿臉笑容道:“還用你說。”
比武結束後,第一名鏢局給了二百兩銀子做獎賞。劉靈芝拿著銀票笑出一口大白牙,沒想到來趟京都還有這種好事,下次還來!
*
“徐淵,徐淵!”
食堂裡徐淵正在啃餅子,齊銘端著飯菜跑過來。
“告訴你個好消息!”
徐淵:“什麼好消息?”
“你還記得陳淮禮吧?”齊銘拿起饅頭咬了一口,邊嚼邊說。
“他不是已經休學了嗎?”
“昨個我叔叔回老家祭祖,路過府城過來看了看我,無意中提起他,說他惹了大事。”齊銘一臉幸災樂禍。
“惹了什麼大事?”徐淵把手裡的一塊餅子塞進嘴裡咀嚼,瞪著大眼睛,小臉鼓起來像隻鬆鼠似的。
齊銘臉一紅,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他把平西王的孫女欺辱了。”
要說這陳淮禮作死也不挑日子,在冀州作威作福慣了以為到了京都也一樣。剛來治了幾天的腿,還沒好利索就讓小廝抬著他出去玩。”
路上偶然遇見偷偷跑出來的安平郡主,見她容貌豔麗性子活潑就上前去搭訕。安平哪裡瞧得上他,直接諷刺他是瘸了腿的癩|□□。
陳淮禮惱羞成怒,命令小廝扇她的耳光,還要打斷她的腿,恰好城防營的士兵巡邏撞見,把安平郡主救了下來。
這安平郡主可不一般人,她娘是徳寧長公主,舅舅是當今皇上。平日進了皇宮,皇子公主都不敢欺負她,如今被一個從二品的官員之子欺辱了,那還得了?
一狀告到了禦書房,皇帝聽到後氣壞了,直接判了陳淮禮杖責一百,流放千裡。這一百杖打不死他,兩條腿也要不得了。
陳嵇接到消息直接厥了過去,再醒來時一半身子動不了,口歪眼斜中了風。
徐淵聽他說完擦擦嘴道:“世道好輪回。”
*
時光荏苒,一晃已經是兩年後。
每年四月府學都會放兩個月的麥收假,今年剛巧劉靈芝走鏢回來兩人都有時間,家裡商量著回老家一趟。
這幾年張秀才年紀越來越大,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時常念叨著想家,徐淵不想他留下遺憾。
劉翠花嘴上說著不想家,昨天晚上一聽要回老家激動的連夜打好了包袱。劉老漢也高興的半宿沒睡著覺。
大夥沒敢提前告訴張秀才,怕老爺子半夜就得坐在門口等著回去。
一大早,劉靈芝端著臉盆蹲在井邊洗臉,徐淵也醒過來,伸著懶腰走到他身邊,摸摸他的頭發。
“怎麼不多睡會兒,這麼早就起來了。”
劉靈芝去關市走鏢昨天下午才到家,這一趟累的不輕,飯都沒吃直接一覺睡到了天亮。
劉靈芝拿布巾擦了擦臉道:“餓醒了。”
徐淵忍不住笑意。“哥,你跟鏢局說好了嗎?”
“嗯,昨天回來時跟掌櫃的說了一聲,他允了我半個月的假。”
自從陳四海去了京都後,鏢局換了新的當家的,姓於叫於聽雪。
這人以前是嶺南分部的掌櫃的,為人非常圓滑且有手段。他剛來時鏢局裡還有人不服,不到兩個月就把幾個刺頭都收服了。
徐淵借著他用完的臉盆洗了把臉道:“咱們雇個馬車回去嗎?”
“不用,我從鏢局裡借了一輛馬車。”他這幾年走過的鏢沒出過意外,在鏢局裡的口碑非常好,也算站穩了腳跟。
兩人洗漱完,徐淵伸胳膊撒嬌道:“昨個你回來倒頭就睡,我沒忍心叫醒你,你都還沒抱抱我。”
沾濕的發絲貼在臉頰,漆黑的眉眼白皙的皮膚,整個人俊美的不像話。
劉靈芝咽了口口水,伸手把人拉進懷裡,剛要欺身親上去。
“咳咳!”偏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咳嗽,把兩人嚇得夠嗆。
“三爺爺,您起來啦。”徐淵尷尬道。
“你們倆起這麼早乾嘛?也不上學,也不走鏢的。”
劉靈芝:“三爺爺,咱們今天回家。”
“你說啥?”張秀才以為自己聽錯了。
“回安平鎮!”
老爺子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激動的熱淚盈眶:“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