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榜眼也不錯,就是看著年紀大些。”
“哎喲,那個探花郎可真俊!不知是誰家的小兒郎!”
在眾多進士中,徐淵模樣出挑的太過明顯,粉色的杜鵑襯的他眉目如畫,一襲青衣穿的風流倜儻!他還不知道,因為這次遊街,惹得京都布莊裡一塊青布都買不到了。
雙燕樓二樓,劉家一家人趴在窗口等待著馬隊過來。
“大郎過來了!”劉翠花緊張的抓著窗框。
“爹爹,爹爹!”劉靈芝抱著小丫朝下麵揮手。
徐淵聽見叫聲仰頭朝樓上望去,看見劉靈芝他們忍不住眉眼彎彎笑起來。
這一笑不要緊,把那群姑娘小姐迷的嗷嗷直叫,嬌笑著往徐淵身上扔荷包手絹和簪花。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快看那探花郎!
清萍郡主麵色酡紅道:“那是誰家的兒郎?可曾婚配?”
“他啊……他就是京都盛傳的會元郎徐淵。”
“啊!”清萍想起那些傳言臉色鐵青,幽幽道:“可惜了,這樣一表人才娶了那樣的女子。”
陳四海聞聲噗呲一聲,笑的直打跌。
劉靈芝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靈芝啊……哈哈哈哈哈……你這悍婦之名倒是給大郎省去許多麻煩。”
馬隊遊街完,大夥趕緊回家等著宮中來人。
柴新悄悄把劉靈芝叫到旁邊,從懷裡拿出一個錢袋。
“柴大哥,你這是乾嘛?”
“待會有宮裡的內侍來報喜,咱們得給賞錢,你把這個給他。”
劉靈芝打開一看,見裡麵是一袋金燦燦的金錁子。
柴新道:“千萬彆小看了這些內侍,他們每日伺候在皇上身邊,說話比尋常人都管事!”
劉靈芝接過錢袋感激道:“你若不說,我們真不知道還有這些規矩。”
柴新拍拍他肩膀:“那些人眼賊的很,你身份特殊彆被他瞧出端倪。”
“哎。”劉靈芝今日穿著一件立領棗紅色的對襟褙子,裡麵是一條滾著邊的棕色長裙。頭發梳成婦人發髻,還從劉翠花的箱籠裡翻出兩個銀簪子插在上麵,看起來就是個身材魁梧的農家女子。
沒一會宮裡就來人了,有皇上賜的聖旨和禦賜的金銀物品,所有人跪在跪在地上接聖旨謝恩。
賜金一百兩,銀五百兩,寶瓶一對,如意一雙……雜七雜八的東西裝了一箱子,還有一塊探花府第的木匾。
聖旨念完秋如喜特意詢問:“哪個是徐夫人。”
劉靈芝走上前去福了福身:“民女劉靈芝,是徐淵的夫人。”
秋如喜上下打量,不小心描到他裙下那雙大腳,估計傳聞不做假:“恭喜娘子,徐小公子金榜題名。”
“多謝大人。”劉靈芝從袖口裡拿出錢袋悄悄給了秋如喜。
秋如喜也不見外,拿著錢袋就塞進了袖袋中。
等宮裡的人都離開後劉翠花和劉老漢才緩過神,看著懷裡明黃的聖旨手抖起來:“幺兒啊,快快把這聖旨拿進屋裡,供在櫃子上……不,讓你爹單獨打個香案供上!”
他們老劉家可是光宗耀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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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完街進士們還要在宮中吃一頓瓊林宴,誰還顧得上吃飯呐,這會心思早就飛回家了!不過飯還是要吃,宴上還要麵聖。
徐淵下了馬把頭上的發冠整理好,剛才遊街時那群小娘子們太熱情,拿荷包簪花把他頭發都砸亂了。
旁邊溫良恩笑道:“徐兄弟可把這京都的女兒們迷的不輕啊!”
徐淵自嘲:“溫兄休要再取笑我了,回家免不了要跟夫人解釋一通。”
大夥想起他懼內的傳聞忍不住哄堂大笑,對徐淵添了不少好感。
宴會上徐淵第一次看見天顏,隻見他麵容和藹,身材消瘦,胡須花白,穿著褚紅色的龍袍,就像一位尋常的老人家。
天盛帝十二歲繼位,從繼位那日開始大盛便陷入戰爭中,打了十六年的仗。他在位這些年勵精圖治,案牘勞形,可謂是一代明君。
瓊林宴上新科狀元特地為皇上作詩一首,稱讚皇上英明神武,惹的龍心大悅,賜了一副狀元及第的字。要不說人家能考中狀元呢,拍馬屁拍的都是那麼有文采!
榜眼和探花也有不少賞賜,前三名除了金銀外還有宮中禦賜的物品,這些禦賜的東西不能損壞,不能買賣,隻能鎖進櫃子裡做傳家用。
瓊林宴結束後外麵天都黑了,徐淵歸心似箭,坐著宮裡的馬車回到家中。
一進家門,徐淵跪地給劉翠花和劉老漢磕頭道:“爹娘,兒婿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