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這是在玩真的,不是開玩笑啊!
張侖立刻跪倒在地上,開始了深情認錯。
“爹!”
“侖兒知錯了爹!”
“我真的知道錯了啊!”
管家和健卒還是沒有動作。
甚至管家還出言勸道:“老爺,不能因為一時生氣就……”
“我不是一時動怒,而是這個孽障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張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歎道:“如果不打斷他一條腿,他會因此而喪命,那人也會對我國公府展開血腥報複!”
“現在,你們聽明白了嗎?”
這一次,管家怔了半晌,然後悍然下令。
“按住他!”
健卒們不敢再猶豫,直接強行按住了麵色慘白的張侖。
直到他的一條腿,被一人高高舉起,張侖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可是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從未招惹過什麼大人物啊,為何會遭受如此殘酷血腥的報複?
“爹!”
“是不是弄錯了啊爹!”
“我真的沒有什麼王公子弟啊爹!”
張侖聲嘶力竭的辯解道,然而他這些話落入張懋耳中,卻是顯得那麼可笑,又那麼諷刺。
連自己招惹了什麼人都不知道,整日就知道吃喝嫖賭玩女人,這種人真要是做了英國公,那才是老張家的災難。
張懋不忍心地轉過身去,然後重重揮下了手。
見到這一幕,健卒沒有猶豫,舉起鐵棒就是狠狠砸下!
下一刻,張侖淒厲無比的哀嚎聲響徹全場,驚動了整個院子裡麵的人。
當徐光祚的姐姐,張侖的正妻見到之後,她竟然沒有任何動作,而是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遠處,滿臉快意地看著眼前捂著斷腿淒厲哀嚎的丈夫!
張懋走上前去,從她懷裡拉出了嫡長孫張溶,厲聲嗬斥道:“睜開眼睛看清楚,這就是你爹的下場!”
“不要肆意妄為,不要紈絝成性,你張溶將會是我英國公府的世子,若是你文不成武不就,老夫也會打斷你一條腿,徹底廢了你們這一脈,聽明白了嗎?”
張溶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然後淚流滿麵地點了點頭。
張徐氏立刻上前,一把將兒子護在了懷裡,倔強地抬頭直視著張懋。
“你沒教好你兒子,那是你的責任,我的兒子我自己會教!”
聽到這話,張懋如遭雷擊,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精氣神一般,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間就駝了下去,蒼老了十歲不止。
他不敢去看自己兒媳婦的眼神,而是再次看向了張溶,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開口道:“一定要成材!一定要成材啊!英國公府不能後繼無人,不能啊!”
張徐氏冷哼了一聲,隨即徑直帶著孩子轉身離去。
等他們走後,張懋驅散了眾人,然後獨自來到正在因痛苦而不斷嘶吼的張侖麵前。
“明日,帶著你那個惡毒的嫡女,跪在中山侯府麵前認錯,聽明白了嗎?”
“要你這條腿的人,就是你的好女婿,中山侯湯昊!”
“如果你不去,那你這輩子都會被他報複!”
說完這句話,張懋不再去看這兒子任何一眼。
他就這麼孤身一人,顫顫巍巍地走了出去,僅留下張侖在庭院裡麵捂著斷腿瘋狂哀嚎。
翌日清晨。
湯昊正抱著佳人安睡。
二伯湯俌親自敲響了房門。
湯昊聽聞他說的這話,倒是不急不躁,轉身喚醒了張靜姝。
半個時辰之後,夫婦二人一同來到了中山侯府大門口。
隻見張侖和朱張氏正跪倒在地上,滿臉呆滯絕望,再無先前的任何倨傲之色。
事實上,伴隨著張侖被廢,朱張氏自然也會受到影響,她在保國公府的地位瞬間下降,再加上至今都沒有給朱麒生下個兒子,是以現在的地位可謂是岌岌可危!
如果有的選擇,這個善妒的女人,絕對不會這般自降身份,跪倒在她最厭惡最痛恨的親妹妹麵前!
然而,保國公府現在麵臨的處境,卻是讓人絕望。
尤其是朱麒得知,這一切都是中山侯展開的血腥報複後,他立刻就逼著自己的妻子朱張氏,跟著他那個紈絝老子,立刻滾去中山侯府請罪。
甚至因為犟嘴,朱張氏還挨了一頓毒打,朱麒的紈絝本性終於顯露,朱張氏終於也體會到了被人打罵的滋味!
“中山侯,饒命!”
張侖直接叩頭,請求女婿饒命。
一旁朱張氏身子一顫,也急忙開口道:“夫人饒命!”
她口中的“夫人”,自然是張靜姝了,畢竟人家才被冊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張靜姝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她曾不止一次地幻想過,會有今日,隻是她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方式。
她僅僅隻是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向自己道歉,自己的姐姐可以向自己道歉,僅此而已啊!
所以張靜姝不敢遲疑,立刻上前將二人給扶了起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
“難道非要讓我在夫家難堪不成嗎?”
真要是說起來,湯昊也是這二人的晚輩,哪有長輩向晚輩跪地求饒的道理?
更彆提四周還聚集著這麼多的圍觀百姓,可想而知他們會編排出一些什麼消息了。
張侖神情呆滯地看向張靜姝,好似看到了什麼魔鬼一樣,嚇得他立刻就連連後退。
朱張氏急忙伸手扶住了他,眼淚也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僅在一夜之間,身份地位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個女人也終於撐不住了。
“夫人,求求你放過我們!”
“以前是我們做的不對,以前是我們欺辱了你,求求你放過我們!”
朱張氏淚流滿麵地開口道,說著說著又要給張靜姝跪下。
好在被張靜姝給及時扶住,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張侖已經斷了一條腿。
看到這一幕,張靜姝頓時一怔,然後下意識地看向了湯昊。
後者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好像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所以立刻熱情洋溢地上前,擁抱住了嶽父大人。
結果險些沒把人家張侖給嚇死,神態癲狂地直接跑了,朱張氏匆匆向湯昊夫婦行禮告辭,立刻就追了上去。
張靜姝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隨後扭頭看向湯昊。
“你究竟做了什麼?”
湯昊拉著她走進家門,然後讓人關上了大門。
“對不起,我辦砸了!”
湯昊滿臉委屈地解釋道。
“我本以為你對這兩個人恨之入骨,所以動用了一些手段向保國公府和英國公府施加壓力!”
“張侖這種人渣就不配承襲國公爵位,所以他斷了一條腿,然後今天兩個人很識趣地過來認錯請罪!”
“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沒有……”
張靜姝怔怔地看著眼前之人。
這是一個身形異常魁梧的漢子,而且還是凶狂滔天的中山侯!
此刻他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正在低頭向自己道歉,即便他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夠開心?
就在這一瞬間,張靜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以及……甜蜜!
她衝進了湯昊懷裡,僅僅抱著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我不是一個記仇的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心胸狹窄。”
“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而且還是我的父親,你的嶽父,你這樣做,對你名聲不好。”
“嗬!”湯昊笑了,“我還要什麼名聲?或者說我還有什麼名聲?”
此話一出,張靜姝也跟著笑了。
下一刻,張靜姝抬頭與湯昊目光相觸,見到對方目光熾熱、不懷好意,頓時發出一聲嬌吟,趕緊垂下頭,卻發覺腰間一緊、腳下一輕,已經被湯昊攔腰抱起,大步向著房間走去。
“夫君,不要!不能白日宣……淫!”
“哈哈哈……老子馬上要出差了,還在乎這些乾什麼?”
湯昊大笑著開口道,一腳踹開房門然後又關上,然後將佳人一把扔到了床上。
張靜姝還想要拒絕,畢竟她的思想觀念裡麵,不能白日宣淫。
可是湯昊一句話,直接就讓她放棄了抵抗,甚至變成了主動且瘋狂的索取。
“我要去山東了。”
“爭取走之前讓你懷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