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纖細的美腿和半遮半掩的紗裙,讓人感覺朦朧中仿佛有一股香風撲麵而來。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見到這一幕,都很難再挪開目光。
湯昊原本想著,不該如此放蕩不羈,然而轉念又想到自己可是在朱宸濠等人麵前,那也沒必要裝什麼正人君子了。
後麵還有大把時間,跟這個家夥慢慢玩。
所以湯昊略顯猖狂地大笑一聲,然後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這個女子當真是……風情萬種啊!”
話音一落,湯昊就不由分說地上前,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把將絕色胡姬扯入懷中,開始肆意撫摸了起來。
朱宸濠先是一驚,隨即臉上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總算找到了這個畜生的弱點!
貪財好色,囂張跋扈,這才是朱宸濠真正想看到的!
隻要抓住了這些弱點,朱宸濠就可以慢慢侵蝕掉這位大明中山侯,直至讓他變成自己的人!
要知道,這家夥手裡麵可是握著京軍戰兵啊!
一想到這兒,朱宸濠內心就是一片火熱。
他對眼前湯昊褻玩絕色胡姬的旖旎場景視而不見,趁機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湯侯,那安化王朱寘鐇突然叛亂,陛下因此而震怒,還將慶王朱台浤給關押了起來……”
“此事會不會影響到我們宗室與陛下的交易?萬一陛下因此對宗室藩王再起了忌憚猜疑之心,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朱宸濠問得很是直白,這其實也是一次試探,他想要看看湯昊的誠意。
湯昊聞言眸光閃動,一邊把玩著絕色胡姬那曼妙軀體,一邊似笑非笑地看向朱宸濠。
“寧王爺,擅自揣摩聖意,這可不是臣子所為啊!”
朱宸濠被這一句話給嗆了個半死!
他很想直接掀桌子,奈何還是隻能忍氣吞聲。
你他娘地金銀財寶收了,絕色胡姬收了,現在反倒是跟本王表演起了忠心?
真是惡心至極!
正當朱宸濠臉色難看的時候,湯昊卻是話鋒一轉。
“不過本侯倒是沒聽說宮中有異動,更沒有旨意下達內閣。”
“也就是說,寧王爺還是光祿寺卿,興王爺同樣還是禮部左侍郎,這難道還不夠嗎?”
夠了!
當然夠了!
得知這個隱秘,朱宸濠頓時大喜過望,先前因為朱寘鐇叛亂而憂心如焚,此刻也終於安心了。
既然陛下沒有動他們二王官職的意思,那就證明陛下還是要堅持引宗室入朝對抗文臣縉紳,不會因為此事而改變,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寧王爺,說句不好聽的,宗室藩王畢竟是皇室天家的血脈宗族,就算皇帝陛下再怎麼提防忌憚,那也是心中有數的。”
“但是文臣縉紳卻不同,這群外姓臣子一直把持朝政,試圖徹底架空皇權,這是皇帝陛下絕不能容忍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帝陛下哪裡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背負變亂祖宗成法的罵名,也非要引宗室入朝不可!”
朱宸濠眼中一亮。
他再次捕捉到了一個信息!
那就是正德皇帝已經和文臣縉紳勢同水火了!
二者之間的矛盾再也無法調和,所以正德皇帝才會被逼得引宗室入朝!
這對他朱宸濠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天賜良機啊!
朱厚照與文臣縉紳之間的激烈對抗,恰巧可以成為他拉攏朝臣的最佳機會。
這些士紳縉紳無比貪婪,隻要用金銀財寶開路,再加上眼下的朝堂局勢,朱宸濠很有信心在短時間就拉攏到一批黨羽,在朝堂之上培植出屬於自己的勢力!
今夜這場晚宴,目的全部達成。
其一與中山侯湯昊交好,湯昊方才主動示好,無疑顯示目的達成。
其二則是確定朱寘鐇造反一事對宗室藩王的影響,皇帝陛下並沒有動他和朱祐杬官職的打算,那也就意味著先前那筆利益交換並沒有暫停。
甚至還有第三個意外驚喜,那就是獲悉了朱厚照與正德皇帝的激烈矛盾。
所以朱宸濠高興到了極點,也真正意識到了中山侯湯昊的價值。
此人無疑是正德皇帝朱厚照的絕對心腹,偏偏又是個囂張跋扈、貪財好色的無腦莽夫!
若是朱宸濠可以將這湯昊收為己用,那麼大事必成!
“湯侯,來滿飲此杯!”
“你我相交莫逆,今日難得聚在此處,當飲酒作樂,以全情義!”
情義?
本侯跟你有個屁的情義!
要是真有那麼點所謂的“情義”,可能就是湯昊暴打了這家夥一頓。
湯昊深深一口吻在了絕色胡姬嘴唇上麵,顯示出一副急不可耐的好色模樣。
朱宸濠和劉養正對視了一眼,宴會就此結束。
湯昊攔腰將絕色胡姬抱著走出了寧王府,然後坐上馬車直奔自家侯府而去。
目送著湯昊離去,朱宸濠這才收回了目光,誌得意滿地坐在主位上麵。
“劉先生,這個湯昊就是個貪財好色之徒,我們的大業又進了一步啊!”
劉養正捋了捋胡須,道:“說起來,武夫好色這是常態,不過貪財更是權貴本性,所以中山侯貪財好色倒也可以理解。”
“傳聞這湯昊本是個粗鄙武夫,也隻是個勳衛而已,就是憑借那南苑猛虎中的救駕之功,這才得以一飛衝天青雲直上,成為大明王朝炙手可熱的朝堂新貴!”
“有勇無謀,又貪財好色,這種人才更加容易被王爺控製!”
朱宸濠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不過突然神情變得狠厲。
“真是便宜這個莽夫了!”
“那絕色胡姬本王都沒有享用過,沒想到竟然便宜了此獠!”
劉養正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立刻出言安撫道:“王爺,隻要能拉攏這湯昊,彆說一個區區胡姬了,就算是十個百個也完全值得!”
“隻要我們霸業成了,王爺難道還缺什麼絕色女人享用嗎?”
道理自然是這個道理,但是朱宸濠還是心中不爽。
劉養正立刻反應了過來,命人喚來了兩個俏麗婢女,然後識趣地退了出去,下一刻房間裡麵就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馬車裡麵,湯昊恢複了常態,冷冷地瞪了胡姬一眼,後者立刻嚇得瑟縮在一旁。
“似你這等絕色女子,在這個時代,隻能淪為男人的玩物啊!”
湯昊情不自禁地伸手捏著這胡姬下巴,緊盯著她那張絕世容顏。
“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要麼做本侯的女人,一心一意伺候本侯;要麼本侯差人將你送出京師,你想去哪兒都可以。”
“方才隻是本侯與那朱宸濠虛與委蛇,所以你我逢場作戲罷了,現在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
絕色胡姬怔怔地看著湯昊。
她何嘗不明白,這絕色容貌,就注定她這輩子會過得十分淒慘。
除非……能遇到一個良人。
胡姬隻是考慮了片刻,然後就用實際行動做出了回答。
馬車裡麵,很快傳出了銷魂掌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