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一天的那一幕,便在他的夢裡反反複複,就像是走馬燈一般,在重複著。
臥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黑暗中,有人輕輕地蹲在他的床頭,抬手小心地為他拭去額上,臉上的冷汗。
看著他在夢裡痛苦的掙紮。
那人默了默,然後掀開他的被子躺了上來。
伸手將他抱住。
聲音很輕,很柔,仿佛是揉碎了的星辰一般。
“彆怕,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守在你的身邊,隻不過是換了一個模樣罷了。”
“你還沒有認出我來,沒有關係。”
“隻要我認定你就足夠了。”
“彆怕,彆怕……”
清清淺淺的聲音裡,帶著可以安撫人心的力量。
聽著這細細淡淡的聲音,蕭季冰緊鎖的眉頭漸漸地舒展了開來。
血色的夢境也不再重複了。
男人終於安穩地睡去。
他不由得也伸出手來,緊緊地環住了身邊那個給自己安穩力量的所在。
……
第二天,床頭的鬨鐘一響,蕭季冰就睜開了眼睛,先伸手按停了鬨鐘。
然後下床,換上了一套運動服,便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一彎纖細的雪背便直接閃進了他的眼瞳裡。
蕭季冰的腳步便生生地頓在那裡,無論如何也邁不動步子了。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昨天收留了某個鑰匙據說落在家裡的人。
而很明顯,現在蘇青正在穿運動背心。
她下麵已經換好了運動鞋還有緊身運動褲。
長長的馬尾也束好了。
應該是聽到了自己出門的聲音,這丫頭也沒有回頭直接道。
“我馬上就好了!”
說話之間,她已經飛快地拉好了運動背心上的拉鏈,然後轉了過來。
線條流暢的腰線,還有平坦的小腹就這麼大方地露在外麵。
蕭季冰有些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
蘇青卻仿佛完全沒有看到一般,隻是打了一下響指。
“走吧!”
蕭季冰忙點頭應了一聲:“哦!”
於是兩個人便一起下去晨跑了。
蕭季冰便有些奇怪。
“蘇青你每天也有早起晨跑的習慣?”
蘇青點了點頭。
“當然!”
蕭季冰更奇怪了。
“可是我怎麼沒有遇到過你。”
他也每天晨跑的,可是卻一次也沒有遇到過蘇青。
蘇青一笑。
“你是每天五點四十五才下去,我是每天五點就已經下去了,我比你早了四十五分鐘。”
“哦!”蕭季冰點了點頭,隻是這頭才點到一半,蕭季冰想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每天五點四十五下去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