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的辦公室裡應該有一件黑色風衣吧。”
蘇青點了點頭,蕭**醫,你記得好清楚喲。
蕭季冰繼續道:“那你進去把那件風衣穿上吧。”
外麵的雨還沒有停。
下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倒是比白天的時候小了一些。
蘇青裹著風衣跟在蕭季冰的身後走到了樓門口。
蕭季冰撐起了雨傘。
“我先去開車,你在這裡等著我。”
“哦!”蘇青很乖巧地應聲。
然後便看到身邊的男人,撐著傘,走進了風雨中。
她的目光一直不離男人的身。
看著男人走進了停車場,看著男人發動了黑色的悍馬。
然後很快的黑色的悍馬便停在了她的麵前。
男人伸長了手臂,將副駕的門推開,看著她開口了:“上車。”
蘇青上車了。
蕭季冰傾身過來,為她拉好安全帶。
然後又十分自然地抬手在她的額頭上試了一下。
緊接著蘇青就看到男人的臉色沉了沉,好看的眉也皺了起來。
“又有點兒低燒。”
蘇青的嘴巴動了動,剛想要說一句,自己沒事兒。
結果居然很不爭氣地打了一個噴嚏出來。
抬手揉了揉鼻子,蘇青向著蕭季冰扯了扯唇:“嘿嘿!”
隻是這笑容,不管怎麼看,都分外的心虛。
蕭季冰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隻是發動車子,駛進了風雨中。
……
於是果不其然,這一次,蘇青不但感冒了,而且傷口也是發炎了。
第二天雨停了。
老包一大早趕來看她,看著病床上蔫蔫的不肖徒,也心疼了。
“死丫頭,這一次我保證,再有案子,也不交給你了,你先好好地把病和傷養好。”
“這一次是我的錯,不該讓你淋雨的。”
蘇青沒好氣地翻了自家師傅一眼。
“師傅,你不用我,其他人有空理你?”
老包瞪眼。
明明又病又傷的,居然還是這麼不可愛,竟然還有精神頭兒氣他老人家呢。
為毛彆人的徒弟都是那麼可愛,可是自己的徒弟卻偏偏和可愛沒有半毛錢關係。
“死丫頭,誰敢沒空理我。”
蘇青不理他,伸手抓起一個蘋果就往嘴裡送。
“哢嚓”一聲,咬了一大口下來。
正好,蕭季冰拎著一壺開水走了進來,一看到蘇青居然在吃蘋果,當下眉頭又是皺了皺。
“那個蘋果還沒有洗吧。”
老包:“……”
蘇青眨巴了幾下眼睛,看看手裡已經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再抬頭看看一臉不讚同的蕭季冰。
然後拿著蘋果的手一指老包。
“包大局長幫我洗過了。”
蕭季冰挑眉看向老包。
“包局,真的嗎?”
老包:“……”
死丫頭居然把他老人家拖下水了。
但是這個時候,身為師傅的人,必須要力挺自家徒弟才行啊,於是老包立刻點頭。
“是啊,是啊,我洗了……”
然後這話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蕭季冰已經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伸手從蘇青的手裡拿過了這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看了看。
“包局,你真的確定,這個蘋果你洗過的?”
老包立刻很沒有師徒義氣地舉了白旗。
“不確定,這個真的不確定。”
蘇青瞪了一眼老包:
你確定你真的是我師傅
老包的目光正直得不要不要的:
必須的,勞資不是你師傅,又是誰的師傅呢。
而蕭季冰則是看著蘇青一臉似笑非笑。
蘇青立刻心虛地為自己分辯了一句。
“那個,我不是想著,有句老話叫做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隻是對上了蕭季冰的那雙眸,她這話也是越說越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