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顯有點不滿,不過看看毛妍美明顯有些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想了想,便閉上了嘴巴。
不過還不等他往臥室的方向走呢,蘇青卻開口了。
“這位是……”
毛妍美立刻答道:“司長高,我男朋友,你們彆在意啊,他隻是替我打抱不平的。”
蘇青卻還是看著司長高。
“聽司先生的口氣似乎對石玉誠挺不滿意的,怎麼,他得罪過你?”
司長高立刻道:“他倒是沒有得罪過我,可是他得罪過妍美啊,睡了我們妍美,然後就不想負責了,這種渣男死了是最好的,要不然我也正想著找群兄弟,好好地收拾他一頓呢。”
說著,他又歎了一口氣。
“媽的,結果還是我慢了一步,早知道他會**的話,通知我一聲啊,讓我先揍他一頓多好!”
蘇青笑了笑,然後又看向毛妍美。
“毛女士,所以你這是和石玉誠斷乾淨了?”
毛妍美扯了扯嘴角。
“他那種人,很絕情的,直接告訴我,分手了,然後就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甚至我去他廠子找他,他也沒有給我好臉色看。”
“媽的,這些男人,果然在床上的時候說得的話,都是放屁,他可是和我說過,會和他老婆離婚,然後娶我的,結果呢,哼哼,提了褲子,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便統統忘了一個一乾二淨。”
“我還去找過他老婆,我知道他十有**還沒有和他老婆說呢,結果就因為我找了他老婆,他居然就要和我斷乾淨。”
“媽的,他把老娘當成是什麼了,招之即來,呼之即去嗎。”
聽得出來,這位是真的挺生氣的。
“我向他要青春損失費,要了三百萬,我想的是,三百萬,他肯定不會拿出來的,所以說不定就能逼得他和他老婆離婚了,然後我們兩個人結婚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可是他居然罵我敲詐,媽的,老子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了,非得吊死在他這棵歪脖子樹上。”
說著,毛妍美地指司長高。
“你們看,沒有了他,我這不是又找了一個,而且比他年紀,比他帥,比他活兒還好。”
蘇青笑得燦爛:“那恭喜你啊!”
蕭季冰:“……”
馬維忠:“……”
而毛妍美聽到了蘇青的話,卻也大大方方地說了一句:“謝謝啊!”
蘇青的話鋒一轉,立刻問道:“那麼你恨他嗎?”
毛妍美樂了。
“警察同誌,我如果說我不恨他,你會相信嗎?”
“這種事兒,隻怕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誰都會恨的,沒錯,我很恨他。”
“但是我再怎麼恨他,我也頂多隻是在心裡咒他一句,這種人渣怎麼還不去死呢?”
“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去把人殺了的,畢竟我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呢。”
蘇青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
“哦,那你知道,石玉誠借了高利貸嗎?”
毛妍美點頭:“我知道,他和我提過幾句,不過我也沒有往心裡去,具體是誰,他更沒有和我說,我也沒有問題,反正他欠高利貸,還上還不上都是他的事兒,我問那麼多乾嘛,問得多了,他指不定還讓我幫他還高利貸呢!”
與毛妍美的問答,進行的很順利。
毛妍美也不過就是在剛聽說石玉誠**的消息時,微微有些愣神,然後再之後,便一直很淡定,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當三個人再次回到車子裡。
蕭季冰率先開口的。
“蘇青你覺得怎麼樣?”
蘇青笑了笑:“她的表現,要麼就是心理素質太強了,演技也太好了,要麼就是她真的沒有乾過,所以才會如此的淡定從容。”
蕭季冰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馬維忠卻有些興致勃勃的。
“頭兒,我們下麵去哪裡?”
聲音裡帶著期待。
蘇青挑了挑眉。
“本來我想著要不明天白天再去的,不過既然你這麼有精神,那咱們現在就去一趟吧。”
說著,一腳油門到底兒。
黑色的悍馬車猛地提速了。
不過蕭季冰卻有些奇怪了。
“哦,那咱們現在這是要去?”
蘇青笑了笑,解釋道。
“剛才柳杏兒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是她想起來了,石玉誠稱那個人為炮哥。”
蕭季冰明白了:“所以咱們現在這是去找炮哥?”
蘇青點了點頭。
馬維忠好奇了:“所以頭兒,你知道那個炮哥在哪裡?”
蘇青理所當然的:“當然,就是老炮,那貨專門放高利貸的,利高,我倒是沒有想到,石玉誠居然有膽子從老炮手裡借高利貸,這小子果然是奔著還不上去的。”
車子一路駛向市區的西方。
一直在西四胡同口前,才停了下來。
蘇青擰下車鑰匙。
“走吧!”
馬維忠看了看西四胡同,胡同裡一片燈火通明,這裡麵都是私房菜館,彆看隻是一條胡同,可是卻有著不下七八家的私房菜館。
“頭兒,那個老炮就在這裡?”
蘇青點了點下巴,還是理所當然那一掛的:“當然了,前麵那家仁和居就是他開的。”
馬維忠的眼裡冒出了兩串小星星。
“頭兒,你好厲害,居然連這種事兒也知道。”
蘇青笑了笑,已經率先往前走了。
仁和居是黑漆木大門,古色古香的仿古大門,而且在大門兩邊還各擺著兩個石獅子。
站在門口,可以看到裡麵也是燈火通明,雅間裡觥籌交錯。
蘇青也不客氣,一抬腳就走了進去。
不過立刻便有服務生迎了過來。
“請問三位有預定嗎?”
蘇青一抬下巴。
“老炮在哪裡?”
聲音冷,氣度傲。
又冷又颯。
服務生呆了呆,不過卻還是很快便反應過來了,於是他忙扯出了一個笑容。
“這位小姐說笑了,我們這裡沒有人叫老炮……”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呢,蘇青卻直接一腳,便正踹在服務生的小肚子上。
明明看起來沒怎麼用力的,卻直接將人踹得往後連退了三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