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案組審訊室裡。
年輕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頭一臉的冷汗,身體也抖個不停。
他的喉結不安地上下移動著。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居然好到了如此的地步。
他不過就出來幫朋友一個忙,就是捅兩刀罷了,居然就撞到了警察的眼皮子底下。
他想他這運氣應該可以出去買彩票了。
這樣的運氣也特麼的沒誰了。
不過,他卻牢牢的記著一條,不管怎麼問,自己就是不能吐口。
孫晨和吳凡還有馬維忠三個人坐在審訊桌這邊,可是三個人不管問什麼,怎麼問,年輕男人的那張嘴巴閉得就跟蚌殼似的,不管你怎麼問,反正他就是不張嘴。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臥槽,看了自家頭兒審過那麼多案子了,可是也沒有發現,自家頭兒審起人來,有多說過什麼啊。
而且自家頭審訊的開場白總是那麼幾句話,他們三個人已經挨著號的,說過兩輪了,可是麵前的這哥們兒,擺明了就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式,所以這要怎麼破?
而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直接一腳踢開了。
“呯”的一聲響,審訊室裡的四個人同時身子震了震。
這一聲門響,很明顯的昭示著踢門的人,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甚至明顯地帶著一股暴燥。
接著就看到蘇青夾裹著一身的冷意大步而入。
明明穿著這一件,絕對是萌萌噠的薄毛衣,令得這位特案組的美女組長看起來也多了幾分萌的味道。
可是那冷戾的眉眼間,卻全都赤果果地顯示出,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年輕男人一看到進來的人是蘇青,當下一張本來就已經不淡定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他可還沒有忘記呢,就是這個女人,一腳將自己踢飛到了五米開外。
那一腳的力度……
尼瑪,他能說他的心口到現在還很疼嗎。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屬性的。
看著也是纖纖細細的大美女一枚,怎麼踢起人來,居然這麼猛。
媽的,這莫不是一頭披著美女皮的母暴龍不成?
但是很快的,年輕男人便發現這頭披著美女皮的母暴龍竟然直接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他根本不敢去與這個母暴龍對視,他隻是低著頭,看著女人腳下那雙黑色的短靴。
蘇青的目光如冷劍一般。
她的聲音更冷,冷得一開始便帶著刺骨的寒風。
“他說了什麼?”
孫晨,吳凡,馬維忠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由吳凡開口的。
“頭兒,他什麼也沒有說。”
孫晨立刻補充“從進來到現在,這小子一個字兒也沒有說。”
於是年輕的男人便聽到自己的頭頂上響起了女子陰測測的聲音。
隻是這聲音入耳,卻仿佛是帶著噬人的毒牙一般。
竟然令得年輕男人不禁生生地一連打了兩個寒戰。
“小子,聽說你一個字也沒有說呢,那好,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說。”
年輕男人能感覺得到,這個女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透過衣服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女人的手很冷,很涼。
與此同時一股寒意卻是自年輕男人的尾椎骨一路向上攀爬而來。
他,他壯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蘇青。
隻是這一抬頭,他就將腸子悔青了。
這個女人的那雙眼睛,黑漆漆的,冷森森的,仿佛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幽井,黑暗且危險。
心臟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收縮的能力。
年輕男人不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聲音乾澀得不似人聲。
“我,我,我說。”
吳凡“……”
孫晨“……”
馬維忠“……”
看看,又是這樣,他們三隻在這裡費了半天的口水,可是人家卻連個屁也不肯放。
現在他們家頭兒說什麼了嗎?
現在他們家頭兒說得也和之前他們三個人說得差不多吧。
但是很明顯這小子,就特麼的吃他們家頭兒的那一套,這小子完全不給他們三個人麵子嗎?
天知道,此時此刻年輕男人嚇得快尿了,小動物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不說,那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兒。
還是那種很不好的事兒。
這個女人的那雙眼睛明明看起來很平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能感覺得到,這個女人的眼底裡分明藏著驚天的大風暴,很危險。
危險得可以將人輕而易舉地撕碎。
他甚至有種感覺,雖然都說現在警察不可以刑訊,可是如果他再不說的話,這個女人是真的不會介意讓自己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刑訊的。
所以他是真的扛不住了。
冰冷的眼神是居高臨下的。
冰冷的聲音同樣是居高臨下的。
“姓名,年齡。”
“鐵達明,二十八歲。”男人的聲音小心翼翼的。
“你殺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男人的聲音細如是蚊蠅。
隻是他一句話沒有說完,人便已經直接被蘇青從椅子上拎了起來,然後就直接貫到了牆上。
女子的聲音雖然依就是冰冷的,但是尾音卻是微微揚起。
“不知道,嗯!”
這樣微揚起的尾音,卻是越發的危險十足。
單向玻璃那邊。
老包和蕭季冰正站在那裡,看著這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