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季冰焦急的目光掃過周圍。
但是整個兒墓園裡卻是空空的,除了那一排排的墓碑,卻不見有活著的人。
蕭季冰抱著白菊的手緊了緊。
一個名字已經躍然到了心頭。
蘇青。
一定是她。
自己明明都已經和她說得很清楚了。
但是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她和於倩又不認識,又沒有關係,她來於倩掃得哪門子墓。
如此想著,蕭季冰的心頭竟然有著一股隱隱的怒氣湧動著。
他一臉嫌棄地將那束白菊丟到了一邊,然後小心地將自己懷裡的白菊放在了墓前。
接著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塊手帕,仔細地將墓碑擦拭得乾乾淨淨。
“倩兒,我來看你了……”
……
蕭季冰在墓園裡一直呆到了中午十二點半,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墓園,他準備了好多話,說給他的倩兒聽。
一上午的時間,剛剛夠用。
隻是他才剛剛走出墓園,便看到了在墓園前空曠的停車場上,赫赫然停著一輛高大帥氣的黑色悍馬車。
而悍馬車前也赫赫然立著一個夭桃濃李的,豔色無雙的年輕女子。
一襲黑色的長款風衣,更顯得她身長如柳。
女子的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直接遮住了半邊臉,倒是令得那大紅的唇越發顯得嬌豔欲滴。
這般的顏色,不是蘇青又是誰。
而蘇青自然也看到了蕭季冰。
今天的男人許是因為來見於倩的關係,很明顯是特意打扮過的。
白晳無暇的俊臉上,春山含黛,風目入鬢。
有人說,美人在骨不在皮,可是這個男人,單就是這皮相之美便足矣驚豔時光了。
蘇青看著那向自己走來的男人,不禁抬手摘下了墨鏡。
當時在飛機上,自己就是一眼,便驚豔在了他的盛世美顏裡,從此泥足深陷,從未想過要自拔。
更不用說男人那一身,宛如空穀幽蘭,夜空滿月,水中清蓮的寂靜淡雅,纖塵不染,不卑不亢的清素卓絕的氣質。
隻是……
蘇青的一雙媚眼不禁眯了眯。
雖然還離著好遠,但是她卻已經可以感覺到了男人的怒氣。
當下蘇青不禁挑了挑眉。
所以她自己給自己上墳掃墓這居然還有錯了不成。
蕭季冰現在可是真的很生氣。
他大步而來,對上的卻是蘇青那雙似笑非笑的眼。
而且還不待他開口,蘇青便已經率先開口了。
聲音依就是散漫不經,痞裡痞氣的。
“喲,今天我的蕭大美人,還真是很想讓人吹口哨呢!”
好吧,這副痞子的模樣,果然就差吹口哨了。
蕭季冰那本欲衝口而出的話,不禁就是一滯。
蘇青卻還是笑眯眯的,隻是這副笑臉看在蕭季冰的眼裡,便很有些欠抽了。
“蘇青,果然是你。”
蘇青挑眉,明知故問。
“果然是我什麼?”
蕭季冰深吸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要來給倩兒送花?”
蘇青一笑,不答反問“怎麼,有問題嗎?”
蕭季冰握了握拳,雖然早知道和這個女人每一個溝通起來,都讓自己覺得分外無力,可是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出來才行。
於是蕭季冰深吸了一口氣。
“蘇青,你和她不認識,不熟悉,她也不需要你來看。”
蘇青倒是也不生氣,居然還晃了晃手指頭,一副不讚同的模樣。
“no,no,no……季冰你說錯了,我和那位可是熟得很呢!”
能不熟嗎,她就是她。
雖然換了殼子了,可是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
所以說不熟才是扯淡。
蕭季冰笑了,但是笑容裡卻有些冷。
“好吧,我知道你們很熟,因為你們一個是賊,一個是警察,所以你研究她,她也研究你,所以這就是你的熟悉。”
“但是現在倩兒已經死了,她是為了救我而死的,所以我不希望她不開心。”
蘇青看著情緒明顯有些悲憤的男人。
眉頭皺了皺。
“那個,其實昨天我就想要告訴你了……”
隻是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呢,便直接被蕭季冰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