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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蘇青和蕭季冰兩個人趕到的時候,特案組的大家都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
不過蘇青倒是再次見到了西郊的那位各種苦逼的李所長。
這人本來正陰著一張臉站在一株大樹下呢,現在一看到蘇青的黑色悍馬車到了,李長發便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蘇青的車還沒有停穩呢,他就已經一路小跑的迎了過來。
蘇青忙一腳刹車踩了下去。
李長發可是真的很急呢:“蘇組長,蘇組長,現在這個連環殺人案可是都已經在省裡掛了號了,這已經一連死了五個人了,蘇組長你什麼時候能破案啊?”
蘇青推開車門,下了車,她倒是沒有理會李長發的大呼小叫,而是直接用手比量了一下李長發和自己黑色悍馬車之間的距離。
“我說李所長,你這是所長當久了,連最基本的安全常識都不記得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剛才反應夠快,我就直接把你撞了。”
李長發現在哪裡顧得上自己會不會被撞到啊,他直接拉住了蘇青的一條胳膊,懇切地看著蘇青。
“蘇組長,人家都說隻要是交到你手裡的案子,就沒有破不了的,所以蘇組長啊,蘇組長啊,你趕緊的把案子破了吧,如果再不破案,我可怎麼辦啊!”
蕭季冰自然也聽到了李長發的這番話,他不禁去看蘇青,果不期然看到的就是蘇青的一張黑臉,還有太陽穴上不斷跳動著的青筋。
蕭季冰絕對是一個大好人,當下蕭季冰便立刻開口了,妥妥的是為李長發解圍,他覺得如果再這麼放任李長發放飛自我的話,那麼指不定這位堂堂的西郊所長就會挨拳頭了。
於是蕭季冰趕在李長發無視蘇青的臉色,還要滔滔不絕地再繼續的時候,果斷地開口攔住。
“李所長,你看我們蘇組長這也是剛到,先讓我們過去看看屍體的情況吧,然後咱們再說。”
李長發自然明白,這理兒就是這麼個理兒,可是他那一肚子話還沒有倒完一半呢。
於是便跟在蘇青和蕭季冰一起往黃色警戒組裡麵走,一邊走著,一邊繼續碎碎念著。
而且表情是那種很苦逼的模樣,語氣也是很苦逼的那種。
知道的人知道他是西郊派出所的所長大人,不知道的人,單聽他的這說話,指不定還以為這位其實就是祥林叔呢。
蘇青不過就是走在李長發前麵也就是兩步遠罷了,聽著這各種討厭的碎碎念,蘇青真的是很煩很燥,直覺上她就想要停下腳步,不過蕭季冰也是真的挺了解蘇青了,當下立刻伸手握住了蘇青的手。
自己的爪子被握住。
蘇青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她低轉視角看看那人握著自己手的手,然後再調整視角看看那人好看的側臉。
雖然身後的某人還在繼續討厭的逼逼叨叨中,不過蘇青竟然不覺得煩了。
她的紅唇輕抿著,終於還是微微笑了笑,同時也回握住了蕭季冰的手。
她可以確定了,蕭季冰對於自己並不是沒有感覺的,所以,所以看來她這是要更努力更主動一下子了,不過可不能再像是車裡的那次,把人生生地嚇到了也氣到了。
而李長發那討厭的聲音這個時候也突然間嘎然而止。
這突然間停下來的不隻是李長發的聲音,還有李長發的腳步。
李長發的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簡直就是一副太不可思議的模樣,盯著蕭季冰和蘇青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看啊看啊的。
話說他這是不是也可以算得上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了。
這邊這位是蘇組長,那邊那位是蕭法醫。
這兩個人……之間有情況啊。
而蘇青和蕭季冰兩個人已經走進了黃色警戒線,特案組的大家現在也差不多全都在這裡呢,於是蕭季冰便忙放開蘇青的手。
卻不想蘇青食指的指腹居然在他的手心裡就那麼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地摩挲了一下,還是打著旋兒的那種。
這樣帶著十足挑逗性的動作,蕭季冰立刻就覺得麵上有些燒了起來,他的手仿佛是觸電了一般,忙縮了回去,然後甚至連看也不敢多看蘇青一眼,便拎著鑒定箱快步向著屍體走去。
死者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看起來年紀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模樣,一邊是胡亂丟著的衣物,看得出來,女人生前穿的應該是一套楓紅色的休閒服。
蕭季冰一邊在做著屍檢一邊道:“頸部被割開,身上有利器割傷五十四處,左胸及背部30×24厘米皮肉缺失……從屍僵的程度來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夜裡的八點到十一點之間。”
蘇青一邊點頭,一邊將手裡提著的煎餅袋交給了孫晨:“去,給大家分分,一人一份!”
說著,便直接拿起了自己那杯已經有點涼了的豆漿,蹲在女屍身邊,眼裡看著女屍,嘴裡卻是吸著豆漿。
一連吸了三四口豆漿,這才開口問道:“所以,至命傷還是她的頸部割傷了?”
蕭季冰點了點頭,不過又立刻補充了一句:“不過前三次的女屍,身上是存在割傷,可是割傷卻沒有出現在腳踝以下的,但是這一次的女屍,兩隻腳上,左腳上有三處割傷,右腳上有五處割傷,而且都是腳背還有腳心都有的!”
蘇青聽到了這話,眯了眯眼。
不過李長發卻是擰著眉頭提醒了一句:“蕭法醫之前的女屍不是三具而應該是四具吧,你少說了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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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還是在一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