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對上了蘇青犀利的目光,何老板抿了抿唇,隻能是點了點頭“嗯,我也去了,不過,不過我沒有殺人!”
蘇青繼續道“昨天晚上在吃飯的時候看到張小娟了吧?”
何老板的臉色一變。
而蘇青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抬手指了指何老板額頭上的傷“這個傷口就是張小娟一石頭砸的吧?”
何老板突然間就生氣了,一雙本來就因為熬了五十幾個小時,而血絲密布的眼睛,這個時候卻更紅了“沒錯,我額頭上的傷口就是那個賤女人砸的,媽的,大晚上的穿著一身紅浪來浪去的,不是賤女人又是誰,而且她明明是來吃飯的,最後還把飯錢給賴掉了,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是人渣,所以我和老丁這根本就是為民除害的!”
“如果不清除掉這樣的賤女人,指不定她得禍害多少好男人呢。”
何老板振振有詞地道。
蘇青自然不會和他掰扯這些歪理。
“所以你是承認了,你與最少三起殺人案有關係!”
何老板瞪眼“我說了,我沒有殺人!”
蘇青笑了“張小娟頭上的傷是你砸的吧?”
何老板一句話立刻脫口而出“不過,當時她可沒有死!”
蘇青隻是微扯了一下嘴角“說說看吧,你和老丁的作案過程!”
何老板想了想,還是強忍著困意講了起來,不過很明顯他將這當中他的作用減弱了不少。
倒是說細描述了,老丁頭的凶人過程。
但是蘇青又豈會是一個好糊弄的主兒。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張小娟也是丁振南追上的?”
何老板“……”
他倒是想來著了,可是一想到老丁頭的那隻腳,便有點編不下去了,畢竟這有些事兒也不是你想編想編就能編得了的。
腦子裡有點亂,又亂又木的,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回答了。
就在這個時候“呯”的一聲,蘇青的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何老板嚇得激靈一下,忙抬頭去看蘇青。
語氣裡有些認命“我追的。”
蘇青點了點頭“好,那麼張小娟身上的傷呢,有沒有你為了泄憤留下的?”
何老板搖頭。
蘇青樂了“你最好說實話,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一會兒也會去問丁振南的,我們會將你們兩個人的筆錄放在一起做對比的,不管怎麼說,你們兩個人的筆錄必須能對得上才行呢!”
何老板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敢情之前自己一直忘記了一個特彆關鍵的點兒,自己居然把老丁也在他們手上這事兒給忘記了,果然人就是不能缺覺呢。
看看這一缺覺,簡直了都影響自己的判斷了。
蕭季冰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在檢驗張小娟身上的傷口時,我發現傷口雖然出自同一把刀,可是用力還有下刀的角度卻是不同的,而且一種傷的下刀力度還有角度是與之前幾具女屍是一樣的,但是還有一種傷的下角度還有力度卻是不一樣的,再加上傷口很多,而且再考慮到當時的時間還有地點,所以我們可以推斷出一個結論!”
“這樣的傷口不可能是一個人刻意而為出來的,目的隻是為了擾亂我們警方的視線,所以便隻有一個結論,那就是現場當時還有一個人在,而且這個人很明顯就是幫凶。”
“特彆是在,北郊醫院也證晨了,丁振南的腳傷的的確確是骨裂,而且張小娟很明顯還奔逃了一段,以丁振南腳的情況,他不可能追得上張小娟。”
何老板咬著唇,他歎了一口氣,徹底認命了“好,我承認,是我做的!”
現在他也沒有辦法不承認,而且正如蘇青所說的那樣,這兩個人審完了他,還要去審丁振南的。
雖然看起來他和丁振南好像挺有交情的樣子,但是大難臨頭,必須各自飛啊。
所謂的交情絕對還沒有達到可以為了對方頂這種大罪的地步。
何老板不懂法,但是卻也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殺人償命。
一想到這裡,何老板便有些不忿,他可是知道的。
於是何老板不禁在心裡暗罵,現在的小孩子什麼不懂的。
不過這事兒,他也就是隻能在心底裡想想罷了。
於是何老板在筆錄下麵,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這才強撐開眼皮看向蘇青,有些可憐巴巴的模樣“那個,那個,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睡覺了!”
他是真的撐不住了,他覺得他現在困得簡直都要吐了呢。
蘇青揚了揚手裡的筆錄“哦,這個啊我也不能給你保證,當然了,你現在可以睡覺,不過若是你的這份筆錄和丁振南的筆錄有所出入的話,那麼就算是你睡著了,我也得把你喊起來呢!”
何老板已經趴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睛,聲音帶著幾分含糊不清“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那就是他沒有說實……”
話沒有說完,便沒有動靜了。
蘇青看了看何老板,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蕭季冰“這麼快就睡著了?”
蕭季冰攤了攤手“應該是太困了吧!”
不是應該,本來就是太困了。
兩個人拿著何老板的筆錄便直接轉進了丁振南所在的審訓室。
此時此刻,孫晨正和吳凡兩個人一起一個坐在桌後不斷地重複問著各種問題,一個卻是站在丁振南的身邊,隻要看到他的眼皮一耷拉,便會立刻搖晃他兩下。
反正就是在很認真地執行蘇青的命令,不準讓丁振南睡覺。
一看到蘇青和蕭季冰兩個人走進來,吳凡和孫晨兩個人的眼睛立刻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