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很認真地看著這被人用刀刻上的字,是一個單立人旁,然後那邊是一個苗,樹苗的苗。
馬維忠道:“頭兒,我查過了,這個字也不是哪個字的繁體!”
李傑看著蘇青:“頭,你說這個字是不是個錯字啊?”
蘇青沒有回答,隻是摸出手機,用五筆試著打了一下,好吧,居然打不出來。
蕭季冰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字,隻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瞳眯了眯:“這個字……”
蘇青看著他:“你認識嗎?”
蕭季冰似乎回憶了一下,然後道:“我記得這個字,我似乎在老版的《康熙字典》裡看到過!”
周圍的大家一聽到這話,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了,老版的《康熙字典》……
蕭法醫你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會去看老版的《康熙字典》?
話說一般來說,正常的人,會去乾這樣變態的事兒嗎?
蕭季冰卻繼續往下說:“這個字應該念做miao,音同苗,字同媌!”
“意思是,一是指美好的樣子,二是指柔細而美,三是指妓女。”
“西漢揚雄《方言》一書裡有寫:媌,凡好而輕者謂之娥,關東河液晶顯示之閒謂之媌。今關西人亦呼美好為媌,閩人謂妓女為媌!”
蘇青眯了眯眼睛,目光又再閃落在了女屍身上的那個字上。
“所以,凶手留下這個字的意思是……”
隻怕不是美好,而是妓女了!
很快的蕭季冰便已經確定了死者的死亡大約時間,三天前,具體時間還要等回到法醫室進行解剖才可以確定。
不過蘇青帶著人,在這屋子裡裡外外地搜索了好幾遍,這個凶手很明顯十分的小心,居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因為小包受不了這股腐臭味,於是金鈴就直接帶著小包和孫晨兩個人去走訪了一下女死者的鄰居還有小區物業。
很快的死者的身份便確定了。
女人姓林,叫做林小娟,三十二歲,是附近六小的語文老師,單身。
而且三樓的鄰居也都說,這個林小娟是一個人獨居,他們甚至沒有人看到過林小娟往家裡帶過人。
而且她為人安安靜靜的,脾氣非常好,見到小區裡的老人也都會微笑一下,有的時候還會在小區的小廣場上和小區裡的孩子們做遊戲。
所以小區裡的老人還有孩子們都很喜歡她,甚至還有些人很熱心地想要給她介紹對象,帶她相親的,不過卻都被她一一拒絕了,她說自己不想結婚。
蘇青聽完了金鈴彙報的走訪情況,微微點了點頭:“嗯,那鈴當你再帶著他們兩個去一下六小,和林小娟的那些同事兒還有校領導們了解一下林小娟這個人,還有她所帶的孩子家長,也都可以問問!”
金鈴點了點頭:“是,我明白了!”
於是金鈴便又帶著包小墨和孫晨兩個人離開了。
在屋子裡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痕跡,隻是提取到了一些指紋,至於這些指紋是不是有價值的,那就要先回去進行比對再說了。
……
回到局裡之後,蕭季冰便直接進了法醫室,對屍體進行解剖,他不但要確定死者的具體死亡時間,還有死者的死亡原因。
而蘇青則是坐在特案組的辦公室裡,在電腦上翻看著他們在案發現場所拍的照片。
看著這張放大的女人鬼臉,蘇青的眉頭幾乎都擰成了疙瘩。
而大家很快也把查到的林小娟的個人社會關係,彙總到了蘇青這裡。
林小娟沒有與任何人結過仇,而且和任何人也沒有過了經濟糾分。
她是在十二歲時,父母便離婚了,雖然她判給了自己的父親,可是她的父親不過一年後便又結了婚,而且據說還是林小娟主動求人幫她父親介紹的女朋友。
不過,大家都說,她對男人,不隻是男同事兒,還有學生的男家長,都會下意識地保持一定距離,雖然不會失了禮貌,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疏離來!
當金鈴打電話通知了林小娟父親,他的女兒已經死亡的消息時,林小娟的父親關心的隻是林小娟的房子什麼時候可以過戶到他的名下,還有林小娟現在有多少存款,是不是可以現在就將那些錢全都給他!
電話掛斷的時候,金鈴氣得不行。
“頭兒,你說說有這樣當人家父親的嗎?他甚至都沒有問一句,林小娟是怎麼死的,隻是關心房子和存款,我真是開眼了!”
吳凡道:“鈴當姐你彆生氣,不是有句話叫做有後媽就有後爸吧,這是真的!”
蘇青看了一眼金鈴:“行了,人家的家事兒,咱們就不要管了,咱們要做的就是查案追凶,而且我覺得這個人……不會隻做這一次!”
一聽到這話,當下特案組裡的大家,齊齊就是一驚。
怎麼會?
蘇青調出一張照片,正是死者家裡客廳一進門時的照片。
照片裡,女人垂著頭,麵北背南而坐,麵前的麻將桌的其他三麵,各擺放著一張椅子,而桌子上,麻將長城擺得整整齊齊。
蘇青抬手指著電腦裡的照片對幾個人道:“你們看看,有什麼感覺?”
幾個人立刻齊齊扭頭,幾雙眼睛也全都齊唰唰地落在了電腦屏幕上,這張照片,他們自然也都是看到過的,而且不但是看到過照片,就連現場的情況他們也是看過的。
隻是這看啊看啊的……
感覺?
除了詭異就是詭異,所以他們頭兒到底是想要他們看什麼?
蘇青掃了一眼幾個人,自然看得出來,幾個人的臉上都有點懵懵的模樣,隻能是自己抬手指了指麻將桌邊的另外三個空的位置。
“看到了嗎,這根本就是一副在等著另外三個人到來一起打麻將的模樣啊!”
一聽到蘇青的提醒,大家立刻反應過來了。
再看這張色調明顯灰暗的照片,女屍倒是背對著南邊,南邊明明是窗戶,可是窗子是緊關著的,厚窗簾也是被拉得嚴嚴實實的。
雖然並沒有遮光簾,可是厚窗簾能透過來的陽光卻也絕對不多,所以整個兒房間裡都是暗暗的。
再加上地麵上凝固的鮮血,女屍的頭雖然低垂著,長長的葡萄紫色長發自兩邊垂下來,但是卻還是沒有遮掩住瑣骨處的那個血淋淋的刻字:單立人再加一個苗字。
李傑也不知道怎麼著,竟然突然間感覺到身上一冷,激靈靈地便直接打了一個寒戰:“嘶,頭兒,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蘇青笑了笑:“那晚上不要做惡夢喲!”
特案組的大家:“……”
為毛聽著自家頭兒這口氣,根本就是巴不得他們晚上會做惡夢呢?
蘇青看了一眼大家,然後將鍵盤往裡麵一推,直接站了起來:“你們先看著,看看有沒有什麼是我們忽略的,我先去法醫室看看,看看蕭法醫那裡有沒有什麼發現!”
說著,蕭季冰便往外走去。
隻是才走了兩步,便聽到身後吳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頭兒,那個小包子說蕭法醫是他姐夫,所以……”
蘇青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眾人,大大方方地一笑,沒有扭捏,也沒有害羞,她揚眉一笑:“現在蕭法醫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他是我的人,你們不可以欺負他,誰敢欺負他,那咱們就一起出去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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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s:要麼投票票,要麼過來和我一起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