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拉開了自己的屋門,將這嗆人的煙霧放出去。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便聽到有人高聲問了起來:“這是哪來的煙啊,誰家的啊,這是搞什麼啊?”
不過男人沒有答,而是看看屋裡的煙,還有不少,便也沒有關門,直接轉身就又回屋了。
於是很快的,有同住這地下的人,便來到了他家門口,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不過卻是看著他,抬手在門上敲了敲。
“喂,兄弟,你這是搞什麼呢?”
“是啊,怎麼搞了這麼多煙?”
男人挑了挑眉,不過一開口倒是還聽得出客氣來:“哦,剛才抽煙的時候,不小心把報紙點著了!”
大家聽到這個理由,也都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哦,這樣啊,咱們這地下室,最怕這種事兒了,兄弟,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得小心點兒!”
男人抬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知道了,放心吧,不會再犯了!~”
這態度也著實算是不錯了。
而一眾鄰居很明顯也不是那種得理不讓人的。
於是很快的,這些鄰居便都一一散去了。
他們這個地下室,位於龍城市舊城區的一個小區裡。
這個地下是專門建的出租屋,單是他們這一處地下,便有三百家。
雖然住在這裡終年不見陽光,可是房租便宜啊,一個月才三百塊錢,平均下來一天也不過才十塊錢,現在放眼整個兒龍城市,就算是郊區的房子也沒有這麼便宜的房租,所以這裡的房子,隻要有一空房出現,便會立刻有人搬進來。
男人在這地下室住了也有好幾年了,他就從來沒有見過這地下室有哪個屋子是空著的。
看看屋子裡終於沒有什麼煙了,於是男人起身,將房門關上,順便插好。
接著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牆上。
地下室,因為租戶都是來來去去的,也沒有什麼人會愛惜這地下室的牆壁,所以牆上真的是臟的。
但是地下室,想要刷牆容易,可是乾卻不容易,而且本來地下室就潮,所以想要刷牆就是越來越潮。
於是一般來說,租住在地下室的人,一般都會用按釘將布頭按在牆壁,不但省去了刷牆的麻煩,而且又顯得乾淨,又顯得整潔。
男人雖然隻是一個人住,但是牆壁上也是用一塊白底紅花的布頭蓋住的。
男人的目光在這塊布頭頓住,好一會兒都沒有將目光移開,似乎這布頭上已經真的開出花兒來了。
好一會兒,男人才伸手,將布頭掀開。
布頭下,是一張貼在牆上的,放大的舊城區的地圖。
地圖不但清晰,而且還非常細致。
各條道路,各個小區都標注得十分清楚。
而在這地圖上,紅星小區,還有晨光小區都已經用紅筆各打了一個刺目的大叉在上麵。
不過還有幾個小區的名字是用藍色的筆圈起來的。
男人直接光著腳踩在沙發上,手指在那幾個用藍色筆圈起來的小區上劃來劃去,最後他的手指停在了一個小區的名字上,然後又著重用右手的食指重重地點了幾下。
這個小區的名字叫做——鹿鳴苑!
……
鹿鳴苑小區距離晨光小區特彆近,兩個小區根本就是隔路相望。
晚上十一點剛過,男人背上一個裝得鼓鼓的黑色背包,然後隨手拿了一個醫用口罩戴好,便拉開門,這個時間,地下室的過道兒裡,已經沒有人走來走去了。
而男人則是腳步輕盈地走到出入口,然後順著台階拾級而上。
男人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鹿鳴苑小區,走進小區,男人的腳步並沒有任何的停留,而是目標非常明確地向著一棟樓走去。
到了樓下,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這個時間是真的有點太早了,三樓和五樓這兩家的窗戶還可以看得到燈光,所以他不急。
於是男人便直接蹲在了一株大樹下,慢騰騰地摸出一副鞋套,套好,然後又拿出一雙手套,戴好。
三樓和五樓的燈光也很快熄滅了。
不過男人很明顯倒是一個能穩得住的,他依就是很有耐心地等待著。
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獵人一樣!
當時間到了十二點四十五的時候,男人終於站了起來,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腿,然後警惕地向著遠處看了看,沒有人,整個兒小區裡都是死一般的安靜。
然後男人便飛快地躥到一樓的窗外,伸手一拉窗戶的防護欄,然後雙腳便離開了地麵。
男人的動作不但小心,而且還十分靈活,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不過他卻一直也沒有停過,看得出來,對於借用窗戶的防護欄往上攀爬這種事兒,他已經做得無比熟悉了。
很快的,男人就已經到了六樓的窗外。
六樓客廳的窗戶開著,裡麵的窗簾因為有夜風時不時地吹入,攪得窗簾“呼啦啦”的作響。
男人蹲在窗戶上,側耳細聽,整個兒屋子裡都極為安靜,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他聽了片刻,這才雙手一撐窗台,便靈巧地落在了地上。
竟如一團棉花掉在了冷水盆裡,竟然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然後男人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臥室門外,戴著手套的手搭在了門把手上,他頓了頓,然後緩緩地按下,於是臥室的門便緩緩地,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雖然屋子裡很黑,可是眼睛早就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男人,倒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的被子裡,正是一個蜷縮的人形。
床上的人,被子拉得很高,竟然是連頭也蒙住了,隻餘下一頭亂七八糟的長發還露在外麵。
男人從背包裡摸出了一塊白色的手帕,然後又拿出一小瓶液體,擰開瓶蓋,將裡麵的液體倒在手帕上一些,然後幾步走到床前,彎下腰,一隻手小心地掀開了被子。
熟睡中的女人,並沒有感覺到,依就睡得正香。
男人手裡的手帕立刻便按在女人的口鼻上。
“唔,唔,唔……”女人掙紮了幾下,身子便不動了。
男人將手裡的帕子重新裝回包裡,然後這一次摸出了注射器,還有胰島素,於是很快的又是九百個單位的胰島素打進了女人的手臂裡。
女人家裡並沒有麻將,男人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副麻將,然後用戴著手套的手,一塊一塊地摸過,再在桌子上碼好。
然後打出三張牌。
南風一張,北風一張,東風一張。
一切一如往常。
隻不過這一次男人倒是多刻了幾個字。
一切完成的時候。
男人滿意地用手一個字一個字地點著,還念了一遍:“一群白癡!”
男人一直在客廳裡,悠哉遊哉地吸著煙,直到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半的時候,他這才又從窗戶翻了出去。
當然他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將自己吸過的煙蒂一起帶上!
哈哈,不知道等這些警察看到這具屍體的時候,又會給我畫個什麼模樣出來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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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遊的書好像更快了,和我一起開文的一個美女,今天才看到她的書,居然才九十二萬字,再看看遊遊的書已經一百四十三萬字了……居然整整多了五十萬字,遊遊的心裡直接萬馬奔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