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那邊傳來的是一個有些蒼老的男聲:“媽的,臭小子,老子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了,你居然一直不接!”
男人的眼瞳很深,很沉:“說吧,找我乾嘛?”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生氣了:“媽的,臭小子你是不是以為你的翅膀硬了,但是老子告訴你,你就算是翅膀再怎麼硬,你也是老子的種!”
男人握著手機的手,急促地的抖了抖,不過卻還是強自壓著怒氣,任由著電話那邊的人,又劈裡啪啦地將他罵了一頓。
終於在那邊的謾罵告於了一個段落的時候,男人這才再次開口了:“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老子沒錢了,還有你哥要娶媳婦了,還沒有錢呢,我告訴你啊,一個月內,如果你不給老子整來二十萬,老子就去法院告你不孝!”
男人惡狠狠地咬著牙:“我媽什麼時候給我生過哥哥,那不過就是你的女人帶來的拖油瓶罷了,你不是一向拿著人家當親兒子嗎,也從來不拿我當你親生的,你現在管我要個屁的錢,我沒有錢!”
手機那邊的人立刻就暴怒了:“你特麼的是我親生的,我想要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就因為你哥不是我親生的,我才得對他好呢,我告訴你,你趕緊的給我整錢,要不然我讓你好看!”
撂下了這句話,男人的爸便直接重重地掛斷了電話,男人看著手裡的手機,然後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哢嚓”一聲,手機摔碎了。
男人的胸脯在急促地起伏著。
好一會兒,這才平靜下來,然後男人彎下腰將手機揀起來,然後重新安好,不過雖然安好了,可是不管他怎麼安開機鍵,手機也打不開了,所以這是真的摔壞了。
男人想了想,又拉開自己床底下的鞋盒,打開看看裡麵的錢,還有金銀首飾,這些都是他從被害者家裡拿出來的現金,還有首飾,不過他從來都是很小心的,從來不會將被害者家裡翻亂,更不會動他們的銀行卡,有現金就拿,沒有現金就不拿,而且也不會傻到用什麼微信轉帳的。
但是,現在他這裡的錢雖然不少,足夠他生活一段時間的了,可是距離二十萬卻還差得很遠呢。
怎麼辦,怎麼辦?
男人重新坐回到了沙發裡,他再次為自己點燃了一支煙。
本來就十陰暗的地下室的房間裡,嫋嫋騰起來的煙霧,模糊了男人的臉,但是卻沒有模糊男人那雙陰狠的眼!
……
不管是蘇青,還是特案組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凶手犯案的速度居然是如此之快。
這第一天明鳳是大難不死,僥幸逃脫了,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便接到了兩起凶殺案的報警。
而且這兩起案子竟然都是在一個小區裡。
當然了,同樣的還是在老城區,小區的名字叫做麗水苑。
一起發生在麗水苑七號樓,四單元六零一,第二起發生在麗水苑五號樓,三單元三零一。
蘇青當時接到了消息,麵色就是一變。
當蘇青帶著特案組的眾人向著停車場走去的時候,蕭季冰緊緊地跟在她的身邊,伸手到她的麵前:“把鑰匙給我吧,我來開車。”
蘇青怔了怔。
蕭季冰卻很堅持。
蘇青倒是也沒有問為什麼,便直接將手裡的車鑰匙遞給了蕭季冰。
蕭季冰專用的法醫鑒定箱直接放進了悍馬車的後備箱裡,當蘇青看到蕭季冰坐上駕駛座的時候,這才看到男人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紙袋,不禁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這是什麼?”
蕭季冰將紙袋直接遞給了蘇青:“給你準備的!”
說著,蕭季冰便已經發動了車子,蘇青看看蕭季冰,然後低頭就去看紙袋裡麵了。
一款巴掌大的小電熱寶,紅色的,而且還是熱的。
還有一個杯子,蘇青剛一擰開,便聞到了一股夾帶著棗香的紅糖水的味道。
蘇青:“……”
蕭季冰含笑解釋了一句:“你今天不是大姨媽第一天嗎,我從網上查的,說應該要喝紅棗紅糖水,而且最好用熱水袋讓小腹保持溫暖,這樣可以緩解疼痛。”
蘇青:“……”
她從來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為自己來了一個例假,她的小冰冰居然會特意上網去查,女生來例假了要怎麼辦?
而黑色的悍馬車已經駛出了市局的大院,蘇青輕勾的唇角:“小冰冰,我太愛你了!”
蕭季冰也是含笑看著她,他家的青青,真的是太容易滿足了,這不過就是此許小事兒,她就能笑得如此燦爛!
看著女子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直盯著自己,蕭季冰也忙“mua~”
……
車子率先停到了麗水苑七號樓,四單元的單元門口。
一進入到六零一的屋子裡,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
六零一是兩個女孩子的合租房子,雖然隻是一室一廳的小戶型,隻是臥室裡卻是放著兩張單人床。
其中一個女孩子倒在客廳裡,是俯臥狀,看著女孩子死去的姿勢,還是保持著爬行,女孩子的身上一共有八處刀傷。
不過在這個女孩子的左臉蛋上,則是被人用刻刀刻了一個字,一個特案組的大家絲毫也不會覺昨陌生的字,一個單立人再加一個苗字。
而在臥室裡的一張單人床上,還躺著一個女孩子,當胸一刀,還有脖子上兩刀,在她的右臉蛋上也是刻了一個血淋淋的單立人再加一個苗字。
報案是也是一個女生,據報案人說,她是這兩個女孩子中一個人的同事,這幾天和男朋友生氣了,就借住在她們家的客廳裡,因為兩個女孩子有多餘的備用鑰匙,便直接給了她一把,昨天晚上她在單位加班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才回來,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了這慘烈的一幕。
而且這兩個女孩子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居然也沒有關客廳的窗戶。
“頭兒,這,這,這應該不是之前那個連環凶手乾的吧?”李傑低聲問道。
蘇青緊抿著唇,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蕭季冰卻是聽到了李傑的問題,然後他抬頭看了看蘇青,又看了看李傑。
“不一定,雖然做案手法上,看起來似乎不一樣了,可是從這字形,還有字的架構上來看,與之前的連環凶手所刻的字是一樣的,所以這應該是同一個人刻的!”
馬維忠立刻問道:“那為什麼今天沒有讓人打麻將,而且也沒有給死者換黑色的網狀連褲襪啊?”
蕭季冰想了想道:“應該沒有來得及準備,而且凶手的心理發生了變化!”
“之前,凶手在行凶之後,還會慢條絲理地給死者化妝,換上連褲襪,還有換上鞋,不得不說他在心理上奶著一種狎玩的態度,但是從這兩具屍體來看,凶手的心裡正有著一股怒火,而他在犯案時,卻是要將自己的怒火發泄出來。”
蘇青點了點頭:“不錯,所以隻怕昨天白天,凶手遇到了什麼事兒,大家先找找看,看看這屋子裡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蕭法醫,雷動,李傑,馬維忠你們四個人和我一起去五號樓,三單元三零一看看,那裡到底是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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