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包也舍不得將自家徒弟送給自己的禮物收起來,於是老包便將這隻黑貓警察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下,除了他自己,其他人彆想看到。
與黑貓警長默默地對視了一會兒,然後老包抬手在黑貓警長的頭上拍了拍,輕聲道:“死丫頭,不管怎麼樣,師傅也不會讓你有事兒的。當師傅的護著自己的徒弟不是應該的嘛!”
老包伸手接起了電話,電話是省廳打過來的。
老包沉默地聽著那邊的人將話說完,老包便開口了:“昨天的行動中,蘇青的確擊B了候元,可是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如果她不采取行動,那麼昨天的傷亡名單裡但會再添幾個名字了,所以蘇青沒有錯!”
“而且昨天晚上,我已經將他們在現場的出警儀的記錄反反複複地看了幾遍,所以現在我可以非常負責地說一句,如果當時我是蘇青,我也會這麼做的!”
“現在網上的輿論很明顯是有人在故意推動,對方的目的我的確是不知道,但是就目前來看,無外乎就是抹黑蘇青同誌,抹黑我們的特案組,抹黑我們市局。”
“如果我們隻是因為這些輿論而處置我們自己的同誌,那會讓他們有多寒心。”
“彆的我且不說了,相信省廳也很清楚,蘇青同誌,還有她所領導的特案組,之前蘇青同誌的功勳我就不提了,單是說她自重傷沉睡了半年之久,蘇醒後,組建了特案組後,他們偵破了多少的大案要案,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他們付出了多少?”
“而現在,我們身為領導,難道就是因為外人的質疑就要懷疑我們的同誌不成?”
“網上的那些人,現在所倚仗的不過就是一句,精神病殺人不犯法,還有那個候元的家人在網上賣慘,利用了廣大網友的同情心罷了,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立刻公布昨天案子的所有真相,還有將蘇青等進入現場同誌,執法記錄儀上的內容公開,讓廣大民眾擦亮眼睛,也讓他們看看仔細,看看現在讓他們維護的到底是一個什麼玩意兒,讓他們看清楚,他們現在指責的,聲討的又到底是什麼人?”
“說實話,我現在都替蘇青同誌寒心,我們JC,不是鐵人,我們也有心,也有感情,也會痛,也會寒心,也會齒冷。”
“所以我希望省廳的領導們,可以儘快撥亂反正,還蘇青同誌一個清白。”
……
隻是候家人不隻是發了貼子,在網上煽風點火這麼簡單,他們甚至直接抱著候元的黑白照片,舉著:“為候元討還公道,讓蘇青血債血償”的條幅,直接堵在了市局的大門外。
而這種事兒,自然少不了新聞記者的存在,甚至還有不少網紅趕到這裡,直接在網上進行了現場直播。
老包剛剛掛了省廳那邊的電話,便知道了市局大門被堵這事兒,老包的那張黑臉現在更是黑沉如鐵了。
他想了想,直接給自家徒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過來我辦公室。”
話一說完,老包便直接壓斷了電話。
蘇青來得很快,麵上依就是一如既往的模樣,一進來,隻是和自家師傅隨便地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便頗沒有正形兒地歪坐在了沙發上。
如果以往老包看到這死丫頭,這副坐沒坐相的模樣,早就扔東西砸過去了。
不過現在,他卻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很明顯,這個死丫頭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不錯,果然不愧是他老人家的徒弟。
蘇青一隻手臂漫不經心地搭在沙發的靠背上,挑著眉眼看著自家師傅:“師傅,叫我過來乾嘛?”
老包的手動了動,立刻就想要將手裡的筆砸過去,不過想了想,還是按捺住了,這死丫頭這一次已經夠倒黴的了,他這個當師傅的,還是讓著點這個死丫頭好了。
“網上的事兒,還有大門口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吧?”
蘇青不客氣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麼沒營養的話,簡直就是沒咳嗽逗咳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她正值風華正茂的大好年華,耳不聾,眼不花,怎麼可能不知道?
老包繼續問:“那你沒事兒吧?”
蘇青樂了:“我能有什麼事兒,嘴巴長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再怎麼嗶嗶,我又不會少塊肉。”
一群隻會動嘴的玩意兒,真心無聊的很呢,她倒是更希望有人能過來和她動手的。
老包也笑了笑,不過卻很快收斂了笑意,然後一臉正色地將話題拉回到正題上:“剛才我接了省廳的電話。”
蘇青的身子舒服地往沙發裡融了融,二郎腿也翹了起來,一臉的輕鬆寫意,妥妥的大佬坐姿。
老包一眼看去,隻覺得這個死丫頭這是擺明了什麼都不在意。
蘇青隻淡淡地從紅唇裡吐出一個字來:“說!”
老包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省廳那邊一會兒會派調查組過來,專門調查昨天的行動中你有沒有違規,省廳的態度……”
老包說著,說著,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兒,自己剛才是怎麼了,不過隻是這個不肖的丫頭說了一個說字,自己就真的聽話往下說了。
臥槽,什麼時候他這個當師傅的要聽自家徒弟的話了。
老包手上的動作可是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一抬手,便將手裡的中性筆砸了過去。
他手上才剛剛有動作,蘇青便一挑眉,然後又從嘴裡吐出兩個字:“歪了!”
老包:……
很快的老包就知道到底是什麼歪了。
不肖徒麵對著砸過來的中性筆,依就是一臉平靜,紋絲不動的模樣。
而自己砸出去的筆,卻隻是從這個死丫頭的頰邊掠過,帶起了一縷女子鬢邊的長發,然後直接“啪”的一聲砸在了牆壁上。
然後老包便看到這個死丫頭對他笑了笑:“看吧,果然是歪了吧!”
老包:……
有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徒弟,他能長壽才怪了。
不過老包也不打算再繼續和這個死丫頭在歪不歪的話題上繼續了,他瞪著眼睛:“調查組過來,問話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蘇青的嘴角抽了抽,老包這到底是對她有多不放心啊,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傻白甜嗎?
不過她倒是也非常上道地點頭:“實話實說唄!”
老包暗歎了一口氣,他老人家又何償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都是廢話,麵前這個死丫頭哪裡需要自己囑咐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嘮叨幾句。
蘇青自然也明白老包的心情,看著老包一臉糾結的模樣,蘇青笑了笑:“師傅,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而且這件事上,我本來就沒有錯。”
老包自然也知道,蘇青是真的沒有錯,隻是有的時候,不是你沒錯就可以萬事大吉的。
蘇青看著老包,挑了挑眉:“師傅,你彆用那種苦大仇深的目光看著我行不,我想過,最嚴重的處理方案,我也是能接受的!”
最嚴重的也就是開除唄。
到時候她隻管自己踏踏實實地當自己的蘇家大小姐也不錯啊。
老包卻是又翻了自家徒弟一眼:“想的美,你師傅我還沒有退休呢,你就想要落跑了,有你這麼當徒弟的嗎?”
不肖徒!
蘇青站起來,晃到了窗前,看向大門口的方向,人數明顯比剛才更多了呢。
老包冷笑了一下:“這些人還真是唯恐這事兒鬨得小!”
蘇青輕笑一聲:“這就是典型的我弱我有理!”
還有那些跟著摻和的人,現在倒是自以為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但是他們卻沒有想過,如果被候元傷害的人是他們的家人呢,到時候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繼續這麼做呢。
……
省廳的調查組來得很快,調查組一共由四個人組成,一來到市局,便立刻要求了一間獨立的房間,就立刻開始了工作。
他們先是要求特案組上下所有人暫時都不得離開市局,然後便將他們所有人昨天隨身攜帶的出警記錄儀收了上去,將其內的視頻進行了查看,針對昨天現場的情況進行專業的分析。
然後又一一將特案組的人叫進去問話。
“姓名?”
“孫晨!”
“什麼職務?”
“市局特案組組員!”
“昨天在蘇青開木倉的時候你在哪裡?”
“商場五樓。”
調查組的人:……
四個人彼此看了一眼,然後還是由問話的話,頗為無奈地解釋了一句:“我們的意思是,昨天在蘇青開木倉的時候,你在商場五樓什麼位置?”
孫晨想了想然後非常肯定地道:“那個時候我剛剛摸到距離我們頭兒還有候元大約十五六米遠的地方,我應該在頭兒的右手方向!”
“那你當時看到了什麼?”
“候元正拿著刀抵著一個小胖子的脖子,情緒很激動,金鈴站在前麵,我們頭兒隱在一排櫃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