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到了碧水市,蘇青和蕭季冰兩個人剛下了火車,迎麵便碰到了碧水市警方的人。
來人特彆客氣:“兩位應該就是龍城市市局特案組的蘇組長和蕭法醫吧?”
雖然明明說的是問句,可是從這位的嘴裡的卻直接成了肯定句。
蘇青的嘴角一抽,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了一張黑了叭嘰的老臉:“看來我們包大局長和他們聯係過了!~”
她也是用的肯定句話。
所以自己那個混蛋師傅,他這是自己過不上一個愉快的假期,便也不打算讓自己這個當徒弟的消停地過一個假期。
這徒弟當得簡直太不容易了。
來人聞言也笑了起來,絲毫沒有想要為包大局長遮掩一二的意思:“不錯,而且兩位在車上解救了一個被拐兒童,按理說兩位也應該和我去局裡,做一個記錄吧。”
蘇青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
簡直太對了,太符合他們的程序了。
隻是之前在車上她不是已經和列車長說好了嗎,這一切的功勞都由他們的車組來領,多好啊。
但是很明顯,人家列車長當著她的麵兒答應得好好的,然後一轉頭就將她給賣了個底兒掉。
不過,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去吧。
蘇青看了一眼蕭季冰,眼神有些幽怨。
她這麼英明神武的一個人,怎麼就遇到那麼坑的一個師傅呢。
簡直太不讓人愉快了好不好。
蕭季冰笑了,伸手拉過蘇青的小手。
行了,攤都已經攤上了,難不成師傅這種東西還帶換的嗎?
於是兩個人便直接坐上了碧水市警方的警車,直接去了碧水市的市局。
蘇青自然也沒有搶功的想法,她和蕭季冰兩個人直接將他們兩個人遇到那個中年女人,還有是如何發現不對的,全都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一個清楚明白。
隨即兩個人便直接簽了名,然後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便直接離開了。
……
而此時此刻,龍城市,慶河公園。
慶河其實與其說是河,還不如說是一個小湖。
而慶河公園,平時就是一群遊泳愛好者的聚居地,平素裡在這裡遊泳的人還不少呢。
而今天中午的時候,王澤平和幾處自己平素裡交好的朋友,再次來到了慶河公園裡。
幾個人都是遊泳好人,所以也沒有往人多的地方擠。
“對了,咱們還去上次的地方吧。”王澤平提議道,順便還抬向著一個方向指了一下:“上次咱們來的時候,我從那裡遊過,我怎麼覺得下麵像是有東西呢。”
其他幾個同伴一聽到這話,全都笑了。
“行啊,那這次咱們還去那兒,順便把河裡麵的東西撈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東唄!”
“哈哈,說不定是一袋子錢呢,到時候咱們兄弟幾個不就發財了。”
“想得美呢,誰又不是傻的,會把錢丟到水裡,再說了錢在河裡泡了這麼多天,指不定都成錢沫了。”
“嘿嘿,對了,前幾天演的那個電視劇你們看了沒,反正名兒,我倒是沒有記住,就是破案的,可是演了,河裡衝上來一個行李箱,然後打開一看裡麵居然是一具屍體,所以你們說,會不會咱們遇到的這個也是一具屍體啊!”
這位同伴的話一出口,立刻得到了自己其他幾個兄弟的白眼來襲。
“呸呸,我說你小子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如果一會兒咱們撈出來的真是屍體,你小子就可以去買彩票了,這嘴啊絕對是開了光了!”
“怎麼可能,如果河裡麵的真是屍體,那隻能說明他是一張天生的烏鴉嘴,開個屁的光啊。”
幾個人一路走著,一路有說有笑的。
這慶河公園可是位於市區內,怎麼可能會有屍體呢。
到了上次他們下水的地方,幾個人飛快地脫掉衣服,放在隨身帶的包裡,然後堆在大樹下,便直接下了水。
幾個人倒是也不急著去撈東西,而是先遊了好一會兒,然後才互相招呼著,向著王澤平所指引的地方遊了過去。
“誰潛水好,先下去兩個,然後咱們其他人再換著來。”
這片水域也不深,也就是兩米多不到三米的樣子,而且水還算是比較清,所以他們在水麵上往下瞧,倒是還真的能影影綽綽地看到河底下有一個黑乎乎的袋子。
反正幾個兄弟也都說好了,當下便有兩個人招呼一聲,就深吸一口氣,便向著水下潛去。
於是幾個人就這麼在水裡互相搗手,互相換氣,大約花了半個來小時終於將這麼一個黑袋子扯到了岸上。
“我去,這裡麵裝的不會是石頭吧,怎麼死沉死沉的。”
王澤平喘著氣,抬手在袋子上幾個不同的地方各踢了一腳:“唔,有石頭,但不全都是石頭,先解開看看再說。”
說著王澤平便直接蹲下身子,扯著袋口的繩子開始解。
袋口的繩子束的是死結,絕對不是那種你想解,想解就能輕輕鬆鬆解開的那種。
“我兜裡有刀,咱們用刀吧!”有個同伴看著看著,實在是沒眼看了,便主動跑到他們放衣服的地兒,將自己鑰匙上的小刀拿了過來。
小刀一出馬,袋子束口的繩子直接被割斷了,王澤平抖開袋口,然後幾個人的身子同時僵住了,眼神也跟著一起僵住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一雙腳,一雙人的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