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大夫微微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而陳玉芬則扯著蕭季冰的衣服哭個不停。
陳秀秀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推進了病房裡。
看著躺在床上的陳秀秀,蕭季冰站在她的病床邊,看著床上的陳秀秀,腦海裡卻浮現出了,那個時候蘇青躺在病床上時的模樣,他不禁閉了閉眼。
陳玉芬卻還抓著蕭季冰的手臂,一邊哭著一邊搖晃著:“季冰啊,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蕭季冰甩開了陳玉芬的手:“我現在出去幫你準備些東西,陳秀秀既然住院了,你自然也應該在醫院護理她,不然的話你怎麼能放心呢,畢竟她可是你最疼的侄女呢!”
陳玉芬:……
聽聽,這是一個做兒子的應該說的話嗎?
陳玉芬垂下來的手,恨恨地握成了拳頭,她果然是養出來一個白眼狼,嗯哼,就和他那個色迷心竅的爸一樣。
不過陳玉芬還是很快的壓下了自己心底裡的不滿,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樣吧,你開車載我回家,我收拾些東西過來!”
蕭季冰有些不太讚同,不過還不等他說話,陳玉芬便已經又開口了:“現在秀秀也醒不過來,而且這裡還有護士看著呢,再說了我們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蕭季冰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
隻是在陳玉芬伸手要去拉黑色悍馬車副駕的門時,卻被蕭季冰出聲阻止了:“你坐後麵。”
陳玉芬手上的動作一僵。
當下她立刻帶著十二分的不滿看向蕭季冰,她養了出來的這個白眼狼,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蕭季冰卻沒有看她,他人已經坐上了駕駛座,然後順便還將副駕的車門給鎖上了。
從外麵想打開副駕駛的門……嗬嗬,想多了。
陳玉芬那張已經並不年輕的臉上狠狠地扭曲了一下,不過卻還是很快便被她強壓了下來,她深吸了兩口氣,將心口的那口氣平複了一下,然後這才挪動腳步坐上了黑色悍馬車的後座。
一上車,陳玉芬便看到了,在後座上,還有副駕駛座上,堆放著不少的東西,有氣球,還有紅色心形的蠟燭,還有一些包裝得非常漂亮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陳玉芬看著這些東西,心情越發的不好了!
一路上,陳玉芬沒有說話,蕭季冰同樣的也沒有說話,車裡沉默極了。
車子一直開進了陳玉芬和陳秀秀兩個人所住的小區,陳玉芬看著前麵蕭季冰烏壓壓的後腦,手裡不知道何時,已經捏著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毛巾。
蕭季冰將車駛到了陳玉芬和陳秀秀兩個人所住的摟下,將車停了下來:“好了,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上去……”
蕭季冰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陳玉芬已經飛快地從後麵探起身,將手裡的那塊白色毛巾狠狠地捂在了蕭季冰的口鼻上。
“唔!”蕭季冰的眼睛猛地瞪圓了,彌漫在鼻翼間的甜味兒,讓他立刻意識到了這塊白毛巾上到底是什麼東西。
當下他便立刻抓住了陳玉芬的那隻手,想要擺脫掉那塊白色的毛巾。
隻是陳玉芬卻是雙臂都環過了椅背,一隻手臂直接反環在蕭季冰的脖子上,而另一隻手則是越發用力地按著那塊白毛巾。
蕭季冰後悔了,他後悔自己沒有聽蘇青的話,陳玉芬這個老女人已經壞透了,他不該一聽到出車禍就過來的。
很明顯陳玉芬早就有所準備了,那麼這個所謂的車禍,真的就是車禍嗎?
隻是……
蕭季冰的眼簾越來越沉,終於他的意識徹底地陷入到了黑暗中。
陳玉芬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她下車,將蕭季冰塞到了後座上,然後她直接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飛快地離開了小區,開著車直接駛上了大路。
公安大學那邊,蘇青趴在床上,明明是想要睡個午覺的,可是卻不知道怎麼搞的,她竟然有些心神不寧,右眼皮子也跳個不停。
她想了想,還是摸出手機,直接撥打了蕭季冰的手機,往常蕭季冰接她的電話都很快,可是這一次,直到自動掛斷,蕭季冰也沒的接起來。
蘇青一連撥打了三遍,那邊都沒有人接聽。
蘇青一邊往外走,一邊撥打了包小黑的手機。
包小黑接得倒是挺快的:“姐,有事兒?”
蘇青直接道:“小黑你現在去法醫室看看,你姐夫在乾嘛?”
包小黑笑嘿嘿的:“哦,我姐夫不在,他請了兩天假,這兩天我姐夫有事兒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兒呢!”
蘇青眯了眯眼睛:“他有什麼事兒?”
包小黑特彆神秘地道:“這個,這個我真的不能說,等你回來就知道了。”
蘇青閉了閉眼睛:“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不接,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我現在就回去,你現在趕緊的,找到他!”
包小黑撇著嘴:“姐啊,我姐夫那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事兒的……”
“包小黑!”還不等包小黑把話說完呢,便直接被蘇青吼一嗓子:“現在,立刻,馬上把他給我找到!”
說到這裡,蘇青深吸了一口氣,她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兒:“還有立刻查查看,你姐夫今天的通話記錄!”
包小黑不敢再多說什麼,立刻便應了一聲。
然後看著自己手裡被掛斷的手機,包小黑有些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看來他家師姐是真的被他家姐夫吃得透透的了。
他家姐夫不就是出去買點兒東西嗎,怎麼可能會出事兒呢?
他家師姐這妥妥的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