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抬手,擋住了雷動投過來的眼神。
唔,她就是偶爾瞎了那麼一次罷了,然後就收了孫晨這麼一個活寶兒到特案組。
唉,這應該就是所謂她蘇青的黑曆史吧。
三個人吃完了,不用蘇青說話,孫晨便已經屁顛屁顛地一手一個大袋子,將店家放在旁邊空桌子上的兩大袋,全都提了起來。
真是難得勤快呢。
三個人上了車,然後蘇青和雷動兩個人便十分無語地看到孫晨這貨,竟然又自以為十分隱秘的從袋子裡摸出了四片牛肉,然後一股腦地全都塞到了嘴巴裡。
蘇青:……
雷動:……
沒眼看了。
這貨一定是屬豬的。
三個人又在這周圍轉了轉,並沒有在街上發現什麼注意著王元榮家的可疑人。
而這個時候蘇青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包小黑打來的,蘇青接了起來:“喂。”
“姐,那個十四路公交車司機過來了,我問過他,他倒是對王新培還有些印象,他說他開車的時候經常都能碰到那孩子坐他的車,所以就記住了,不過,昨天那孩子是在哪裡下車的,他倒是沒有注意,他隻注意到那孩了子是在新月灣上車的。”
“但是他拿來的車內監控,我看了,王新培就是在新月灣站上車的,是從興隆南站下車的,而且他在車上,一直都是一個人坐在座位上,並沒有和任何人交流,隻是在低著頭,在玩手機,然後到站了就下車了。”
聽包小黑把話說完了,蘇青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
然後便掛斷了手機。
於是王新培被綁架的第一天,特案組並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對於綁匪仍就是處於一頭霧水的階段的。
而等到第二天,特案組的案情分析會上,蘇青提醒大家:“既然王新培是在興隆南站下車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孩子前天晚上是要回家的,所以他出事兒也就是在從興隆南站到他家的這一段上出事的。”
雷動吸了一口氣:“頭兒,從興隆南站到王新培家,步行的話,就算他是一個小孩,步幅小,或者再貪玩一點,也就是七八分鐘就到了,最遲一刻鐘總也到了。”
金鈴點頭:“嗯,我們成人的話,也就是五分鐘差不多就到了。”
包小黑接口:“不過小孩子,還有的時候會邊走邊跑的,這樣的話隻怕五分鐘也用不了。”
蘇青拿起黑色的白板筆,在白板上寫下了興隆南站四個大字,然後又寫下了王新培家四個字,然後用藍色的白板筆將這兩個地方連接到了一起,接著又在這條線上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所以,現在我們隻需要查清楚在這五分鐘的路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行。”蘇青盯著白板,一雙俏眼不禁眯了眯。
李傑道:“隻是頭兒,在這條路上隻有十字路口的監控距離最近了,可是就算是最近的,也有著兩三百米的距離,而且還有綠化帶的樹葉擋著,前天晚上的那段監控,我們都看了好多次了,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隻能看到王新培走進了人行道的樹影裡。”
今天,去王元榮家裡守的人換成了吳凡和孫晨。
蘇青並不承認自己是故意把孫晨那貨給支開的。
隻是這第二天依就是沒有任何收獲的一天,而且綁匪那邊也沒有再發來任何聯係消息。
第三天轉眼即至,特案組的大家都有些著急了,要知道對於綁架案來說,七十二小時才是綁架案的最佳營救時間。
而現在已經是七十二小時的最後的時間了。
隻是,不管他們怎麼查,整個兒案子依就是一團霧水。
在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吳凡的電話打過來了:“頭兒,我覺得那個王新培的姐姐有點問題。”
蘇青一怔:“王新培的姐姐?”
報案的時候王元榮和何桂芝夫婦並沒有說他們還有一個女兒的事兒。
蘇青吸了一口氣,這是她的疏忽了。
“說說看,王新培的姐姐怎麼了?”
吳凡的聲音低沉而慎重:“頭兒,王新培的姐姐叫做王新舞,比王新培大了七歲,今年十九歲了,不過她早就不上學了,現在在一家網吧打工,我看王新舞和她爸媽的相處,這王家的爸媽很明顯有些重男輕女。”
“而王新舞是前天就已經知道了她弟弟王新培被人綁架的消息,不過我看她的樣子,卻沒有一點兒擔心,還特彆篤定地對她爸媽說,她弟弟一定不會有事兒。”
蘇青閉了閉眼:“這樣吧,把王家的三口人全都請過來了,我要再和他們談談。”
“是,明白!”吳凡應了一聲。
掛斷了電話,蘇青把吳凡剛才彙報過來的情況也和大家說了一遍。
“這個,不會是因為姐姐嫉妒自家的爸媽對弟弟太好了,所以才會因妒生恨,然後綁架了自己的弟弟。”包小黑立刻腦補出了一出姐弟鬩牆的戲碼。
現在可說,不隻是包小黑這麼想,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的。
蘇青的指尖在桌麵上敲擊了兩下,然後道:“先彆胡說,一切都搞清楚了再做評論。”
……
等到王元榮,何桂芝,王新舞三個人到了,蘇青先和王新舞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