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到的時候,我剛醒!”
蘇青的後背往後靠了靠。
然後雙手按著桌沿上往前一推。
“吱呀呀”一聲。
桌子直接被她往前推了能有三十公分的樣子。
孫晨有些想哭地看著自己做的筆錄。
上麵是好長的一道子。
他扭頭看向蘇青。
嘴上雖然沒有說,可是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裡寫滿了濃濃的抗議。
頭兒,難道你就不能先打聲招呼嗎?
蘇青挑眉,修長的大腿一抬,二郎腿高高地翹了起來。
大佬姿勢,又酷又野又狂又帥。
“怎麼,有意見?”
孫晨搖頭。
很果斷的搖頭。
雖然言不由衷,可是口氣卻是十二分的果決:“我沒意見,我真的沒有意見。”
於是蘇青不再理會孫晨了。
她繼續看著陳長生。
“哦,原來你醒得那麼晚啊。”
陳長生點頭。
蘇青繼續往下道。
“可是我記得護士說你一直在發抖,而且似乎是從把你從你的事故車裡抬出來的時候,你就一直在抖了!”
陳長生忙為自己分辯。
“這個,是因為我被嚇到了,所以這應該是肌肉自動做出來的反應。”
蘇青笑了,隻是這笑容看在陳長生的眼裡莫名危險。
然後他便聽到蘇青含笑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可是我問了我們的法醫專家,他說一個昏迷的人,是不可能發抖的,所以陳長生,來給我解釋一下吧!”
陳長生低下頭。
依就是很無辜的模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學醫的。”
從說完了這句話後,陳長生便直接玩起了裝啞充愣。
反正就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你問任你問,明月照大江。
我就是不答,你能怎麼樣?
蘇青微眯著一雙俏麗的眸子。
銳利的目光仿佛刀刃一般,自陳長生的臉上劃過。
不過陳長生隻是又將頭往下垂了垂。
儘量避開蘇青的視線。
而這個時候,外麵的敲門聲卻及時地救了他。
孫晨站起來,拉開門。
門外的人是金鈴,低聲對孫晨說了幾句什麼。
然後孫晨轉回來,同樣是將聲音壓得極低,將金鈴的話轉述給了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