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如琴酒,在聽到夏布利被綁架的消息後也不禁沉默了一下,他拿過伏特加的手機,低沉又帶著一絲慍怒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到了這一端。
【夏布利,你在搞什麼鬼?】
白羽未來:我沒有搞鬼……
劫匪也覺得對麵語氣不對,加重語氣道:“我警告你們啊,不要耍小花招!不然小心我們撕票!”
撕票是肯定不能讓他撕票的,但琴酒是真的不想管夏布利的破事。明明他都已經把夏布利脫手給波本了,為什麼還得來管他的事?
【不是說讓波本保護好他的嗎?那個波本怎麼回事啊?】電話裡傳來伏特加的抱怨。
琴酒沒理他,反過來威脅劫匪道:【你最好保證那個家夥沒事,否則我也不介意送你們一起下地獄,反正也就幾顆子彈的事。】
他們甚至聽到那邊突然有一聲槍響,然後一個女聲傳過來:【目標已經解決了,現在轉移嗎?】
擦!這是搶到同行了啊!而且對麵好像還比他們段位不知道高了多少階!
副駕駛上領頭的人也回過頭來了,他斟酌著問道:“敢問兄弟哪條道上的?”
【這不是你們該知道的。要多少錢你們自己掂量,儘快安排交易地點,人要是有一點閃失,我想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話音一落,對麵就利索地掛了電話。打電話的劫匪握著手裡傳來“滴滴滴……”忙音的手機,不知所措地看向前麵的頭領:“老大,這……”
副駕駛上的頭領麵色凝重,他沉吟了一陣道:“等甩掉了警察找個地方把他扔下去,那邊剛才應該是有預謀的殺人,人數不止一個就不是接單的殺手,應該是有組織的,而且……”
而且對麵殺人對他們而言顯然是家常便飯,否則不會顯得這麼從容,這樣的一般都是大型犯罪組織,他們惹不起。
“總之我們不能跟他們麵交,否則很有可能被對方直接乾掉,還是讓這小子自己離開了跟那邊聯係吧。”
說著他又回頭打量了一下白羽未來,有些煩躁地嘀咕了句:“看上去也就是個普通的小白臉啊,居然還是混黑的,嘖,老子竟然也有走眼的時候。”
白羽未來隻能給他一個沉默的微笑。
看著像個普通的小白臉還真是對不起啊。
白羽未來還是沒能拿到自己的手機,因為對方說怕他搗鬼,準備在他下車的時候再給他。
拿不到手機就,很沒有安全感。他總琢磨著刪掉伏特加的通話記錄。
雖然為了防止知情人通過代號發現問題,白羽未來都是給添加了聯係人的同僚瞎取外號備注的,像安室透,他的備注名就是黑皮咖啡小哥。而琴酒,現在還用著莫得感情的殺手這個備注名躺在列表裡。
雖然跟本職一致吧,但是一般人完全不會想到這個備注真的就是字麵意思,頂多會以為這個人是個麵癱的鋼鐵直男。
伏特加就更絕了,莫得存在感的司機,一聽就跟琴酒是一套的,完美契合了兩人形影不離、一個下命令一個開車捧哏的形象:)
為了保證人質的安全,警方一直跟劫匪保持距離。而為了脫離監控的範圍,車輛已經開始向郊區行駛。
司機剛打了個方向盤,忽然車尾靠左被砸了一下,力道很大,砸得車裡所有人都往前傾了一下。
中間一排有人喊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追尾了?”
“追個屁的尾,這條道上不是隻有我們一台車了嗎?”
頭領命令道:“沒爆胎就繼續開!”
他剛說完,車子底下就傳來了“嘭——”的聲音,車子也有些不穩地震了一下。一時間全車人都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頭領深呼吸了一下,聲音森冷:“哪個孫子去配的輪胎?”
所有人都去瞄旁邊的人。
“算了,”頭領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總之先甩掉那些警察,找個地方換了車牌和輪胎。”
郊區的路不好走,尤其是對方還往樹林裡開。樹林環境複雜,隱蔽性強,劫匪們很快就借用對地形的熟悉度,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小型工廠。
夏布利看著這個似乎有點眼熟的工廠,覺得劫匪們還真會找地方。
他們是真的會找地方,因為這個工廠——應該說是一個大型的實驗室,正是他們組織之前廢棄掉的。因為要徹底清理裡麵存放的一些實驗數據和材料,以及其他一些不能見光的東西,組織還特意點了一把火,他當時還在圍觀來著。
“這槽裡卡了個什麼東西?”換車胎的劫匪嘟囔了一句,又努力掏了幾下,終於把卡在裡麵的東西扯了出來——
“艸!我特麼!”他語塞了一下,罵道:“誰特麼搞進來一塊足球皮!?”
一夥人看稀奇似的湊過來圍觀。
“這玩意怎麼進來的?”
“在輪胎的位置呢,不會是足球卡進來跟輪胎一起爆了吧?”
“你是不是傻?足球怎麼卡得進來?”
……
在車前換好車牌的頭領繞到後麵一瞧,見他們圍了一圈,頓時氣得一人一屁股踹了一腳,怒斥:“一群傻帽!叫你們換輪胎你們乾嘛呢!?”
其中一個傻帽抓著足球皮傻兮兮地抬頭:“老大,輪胎這裡卡了塊足球皮!”
頭領立刻又補上了一腳,“你當我傻的,這麼好忽悠?趕緊去給我換車胎!”
一群人立刻散開,窸窸窣窣地在廢棄工廠裡換好了輪胎,又用之前在這準備好的汽油給車子加滿了油,這才重新上車,把夏布利和他的手機留在了這。
劫匪走之前還從窗戶那伸了半個腦袋出來:“記得給剛才那位大哥報個平安——”
白羽未來:“……”
你記得還真清楚。
他打開了自己的通訊錄,和琴酒的備注麵麵相覷一陣後,他撥打了安室透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