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A-6實驗基地(2 / 2)

果然,他一離開居民樓的大門,就看到琴酒靠在外牆上。

琴酒見他下來了,瞥了他一眼,言簡意賅:“上車。”

司機仍然是琴酒的固定開車NPC伏特加,白羽未來聽話地跟著琴酒上了他的車後,才向坐在副駕駛的琴酒試探道:“是組織的任務嗎?”

琴酒微微仰著頭靠在車座的靠背上閉目養神,回答他的是正在開車的伏特加:“算是。”

白羽未來還想再試探一下,就聽琴酒問:“波本呢?”

“剛才有怪物闖進屋裡了,我們把它解決後,波本就出門探查情況去了。”

琴酒睜開眼並且皺起了眉,“這種時候把你一個人留在屋裡?他不會是隻老鼠吧?”

琴酒把白羽未來交接給波本的時候就說過,一切以保護夏布利的性命為第一任務。在這種危險的時刻,尤其是屋子還剛剛被襲擊過的時候,波本更應該守在夏布利身邊保護他。偏偏他跟夏布利分開自己去探查情況了,怪不得琴酒懷疑他。

白羽未來心頭一跳。之前仿佛溫水煮青蛙一般的生活讓他忽視了室友身上的不對勁,現在琴酒這麼猛地一懷疑,也讓他突然注意到了對方身上的不對之處——

波本是組織裡著名的神秘主義者,而且對其他人非常不客氣,一看就是很難相處的那一類人,哪怕是麵對組織的老人琴酒和貝爾摩德,他也能夠陰陽怪氣地含沙射影。

琴酒最開始把他交給波本的時候,波本確實就如他之前了解到的那樣很難相處,時不時就陰陽怪氣他一下。但是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波本開始慢慢對他態度好了起來,還會照顧他的飲食。

雖然按照波本的說法,是組織要他保證夏布利的存貨,他才不得不操心夏布利的飲食,來保證夏布利不會在他手上餓死。更何況,在後來,波本藏在「組織的任務」這個名頭下對他的偏心幾乎開始明目張膽起來。

是他被波本一點點轉變的態度給麻痹了。仔細想想,以波本那樣的性格,他真的可能會因為同居的時間漸長而對同為組織的另一個人好嗎?就算是他自己這種在組織裡算是好心的另類,也不可能會主動去跟另一個組織成員打好關係,放下戒備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更彆說是波本那種在任務中心狠手辣的,他隻會比自己更加難搞。

他會對自己露出柔軟的一麵,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有不能宣之於口的理由。

如果是後者,那麼波本是臥底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是說,一旦這個假設是真的,波本就有可能成為他的盟友。

在波本有臥底可能性的現在,還是保住他比較劃算。

快速地在腦海裡把可能性和應對方法都羅列分析了一遍,在保持著神色不變的情況下,白羽未來為降穀零解釋道:“應該不是,他出門前已經確認過那些妖怪沒有傷到我的能力,所以才想拿到第一手情報,讓我們能夠掌握主動權。畢竟他是情報人員嘛,有點職業慣性也正常。”

“情報人員……嗬。”琴酒嗤笑了一聲。

白羽未來靠在後座的椅背上呈現出一種放鬆的姿態,緩緩閉上了眼,看上去也像是在閉目休息。他沒有試圖去看琴酒的反應,他知道琴酒一定在借助後視鏡觀察他的反應。

他這邊不能露餡。

閉上了眼,他的腦子就開始轉了起來。

他收到的最後一封郵件,是竹內友仁發過來的。

組織比他想得還要謹慎,召喚了從者的孩子們並沒有被組織集合碰頭過。而且他們都是從不同的地方被帶回來的,彼此之間完全不認識,就算見到了也認不出來,更遑論整理出名單了。從者不現身,他們甚至不會知道哪些人是被抓去召喚從者的。

最差的情況,組織內部成員也有人成功召喚了從者,一旦竹內友仁把他暴露出去,那麼他立刻就會被人冠上叛徒的名頭。而以他的情況,等待他的甚至不會是琴酒的子彈,而會是組織徹底沒有下限的實驗。

——他本就是組織某項甚至是某幾項實驗的實驗體。

真是糟糕啊。雖然一開始製定計劃時就料到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但真正得到這樣的結果了,果然還是……

任務要帶上自己,那為什麼不能讓自己知道任務內容?

除非,這次的任務內容與自己有關。

是要抽血嗎?……不,應該不是。距離上次抽血時間隔得還太短了,組織不會這麼短視,做這種殺雞取卵的行為。如果說研究得出成果了要卸磨殺驢,那也不至於,他畢竟還是個能給組織做事的代號成員。那是……發現他是個叛徒,要處決?果真如此的話,剛才琴酒就動手了,他上不了琴酒的車……

就在白羽未來左思右想一條條排除的時候,伏特加停車了。

“下車。”

白羽未來睜開眼,隔著車窗觀察了一下外麵的環境。

“A-6實驗基地?”

他的心裡突兀地湧上了一股濃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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