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小童!”李娟緊緊地抱住小童,嚎啕大哭。
而郭新年此時悄然離開,深藏功與名。
回到家裡,換好衣服,就立馬蒸玉米饅頭,得帶到醫院給二妹還有母親吃。
蒸好饅頭後,又裝滿一壺水,背上,就匆忙出門,剛出門,就看到李娟帶著小童來了。
“新年哥哥,感謝你就我一命,我給你磕頭了。”
“磕頭就算了,舉手之勞而已。”郭新年現在沒時間和她們娘倆說話。
“新年,你這是要去哪裡?”李娟見他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就問道。
“我媽在第一人民醫院住院呢,我得馬上去。”
看著郭新年離去的背影,小童說道:“娘,上次胖丫她們欺負我,就是新年哥哥給我解圍的,這次又救了我,要是他能成為我爹就好了,就能保護我和娘了。”
聽了這話,李娟若有所思。
翌日,就是約定交住院費的日子。
郭新年打了包票,說一定交上。
他在第一人民醫院門口苦苦地等著。
一直等到晌午,也沒等來隊長郭春來,但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彆等了,你等得人不會來了。”來的是蘭苗苗。
郭新年不理會她。
“我都說了,郭春來不會來了,你咋還直著脖子等?”
“你怎麼知道我在等郭春來?”郭新年震驚道。
“我不僅知道你在等郭春來,我還知道你問農機社借錢,可惜了,農機社不會借你錢了。”蘭苗苗訕笑道,“想知道為什麼嗎?原因很簡單,軋鋼廠不錄用你了。”
蘭苗苗的父親蘭大海通過一些關係,讓軋鋼廠撤回了錄取決定。
郭新年頓感五雷轟頂,舉起拳頭就要砸向蘭苗苗。
蘭苗苗也不虛,昂著頭,挑釁道:“你打呀,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那個年代打女孩不一定是傷害罪,也有可能是流氓罪,流氓罪可以判無期、死刑。
郭新年壓住怒火,衝到對麵的電話亭,打了電話回農機社,結果真如蘭苗苗所言,軋鋼廠撤回了錄取。
這一瞬間,郭新年頓感頹廢,上一世毀在蘭苗苗手上,好不容易重生了,還是毀在蘭苗苗手上。
“郭新年,我來這裡是給你個機會的,你不是想要回彩禮錢嗎,可以,隻要你跪在醫院門口,大喊一小時‘蘭苗苗我錯了,我是負心漢’,如何?”蘭苗苗戲謔的笑著。
屈辱、憤慨湧上心頭,交織成網。
郭新年漲紅了臉。
“怎麼?還不跪?機會可就一次。”蘭苗苗冷漠道。
如果能救母親,跪一下,喊一下,算的了什麼呢。
“你說話可得算數。”
“你放心,我蘭苗苗說話一言九鼎。”
“好!”
就在郭新年要跪下去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李娟的聲音:“男兒膝下有黃金,不準跪。”
郭新年轉身,看到是李娟,頓時疑惑。
她怎麼出現在這裡了。